出身孤兒,家境貧寒,學習成績優異,熱愛音樂,樂於助人,有著一顆善良的心,毫不誇張的說,葉雷陽甚至相信,這家夥如果去參加上輩子的華夏好聲音,肯定能夠讓四位導師為他轉身,進而感動不少觀眾。
“對了,你以後打算做什麼?”葉雷陽嘿嘿一笑,對華紅星問道。
華紅星一愣神:“能做什麼,大學畢業找份工作唄,估計是去哪個學校做音樂老師吧。”
這時候是二零零幾年,濱州師大出去的畢業生還是很好找工作的,尤其在省內的各個初高中,濱州師大畢業就是一塊金字招牌,就像華紅星設想的那樣,他想要找份音樂老師的工作,並不困難。
聽到華紅星的話,葉雷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心裡面倒是已經有了主意,如果這個華紅星足夠讓自己信任他的話,葉雷陽不介意幫他一把。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用利益說話的,所謂交情和道義,在經歷歲月變遷之後,也許會變得越發真誠,也有可能會變質。葉雷陽不敢保證自己對華紅星的信任會持續多久,所以他只能讓兩個人之間有利益糾纏,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互相信任對方。
當然,這一切需要好好的計劃一番,不打無準備之仗是葉雷陽如今的行事準則。
回到學校之後,葉雷陽和華紅星在校門口分手,臨走之前,叫住華紅星,找了一個at機取出兩千塊錢遞給他:“一千塊還給梁靖宇。另外的錢,給孤兒院。”
華紅星眼眶微紅,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葉雷陽笑了笑,他很理解這時候華紅星的心情,擺擺手:“你不用謝我,因為以後我還有事情要你幫忙,這事兒我會為你保守秘密,但你要記住,一定不能再犯錯誤了,你想想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吧……”
說完這句話,葉雷陽這才轉身離開,留下華紅星一個人在那裡駐足許久。
回到宿舍,葉雷陽一進門就看到王朝陽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握著手臂,手上被劃了一道很深的扣子,血流了不少,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把身前的桌子都染紅了。
葉雷陽頓時被嚇了一大跳:“你怎麼弄的?”
王朝陽臉色很差:“不小心磕到了。”
葉雷陽二話不說,拿起幾個人放在洗手間的毛巾就纏住王朝陽的胳膊,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之後,拉著王朝陽就沖出了寢室。一路上血已經把毛巾裡外染透,滴出的血滴在路上,周圍的人看到之後不時指指點點的,他們都以為是打架弄傷的。
葉雷陽一邊走一邊對王朝陽問:“疼麼?”
王朝陽搖搖頭:“不疼,但我能夠感覺到血液流動的方向。”
翻了一個白眼,葉雷陽對這種書呆子是徹底的沒了語言,這家夥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宅男。
很快兩個人趕到了校醫院,醫生取下毛巾,止血,然後給王朝陽做了消毒,用針縫合之後說:“明天再過來換藥。”
王朝陽眉頭一皺:“就這樣?難道不應該做一個全身檢查麼?”
葉雷陽連一個字都懶得跟他解釋,對醫生道謝之後,連推帶搡的把這家夥給帶了出去。再廢話下去,他怕自己會被醫院拉進拒絕進入的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