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勸說了許久,甚至列出來了好些個大家閨秀的名字,要給一般的人肯定會給皇后的面子,最起碼不會當場讓她難堪。
可木冉是什麼人,那是連皇上都拿她沒辦法的人,會在乎皇后的臉面?
更何況她本身就是一個紈絝的人設,所以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為過。
“皇后與其擔心我的事兒,但不如多放心精力在大皇兄身上,說不定你都能當皇祖母了,是吧。”
“哦,要是沒記錯,大皇兄宮好像和……那位千金走的比較近來著,哦,我想起來了,是……”
沒等木冉說完,皇后臉上帶著有些崩不住的笑,打斷了她的話,柔聲道:“既然太子不願,那此事便容後再議吧。”
而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緊緊的抓著手帕,像要將那帕子撕碎一樣。
木冉聞言,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半倚著,胳膊懶懶的倚在扶手上,將一個葡萄喂進了自己的嘴裡。
完全沒當回事兒。
宴會上經此一遭,其他人也不會去觸木冉的眉頭,怕一個不好,這位陰晴不定的太子就給自己穿一個小鞋。
…………
御書房。
皇上微微的蹙了下眉頭,半晌之後開口:“聽說你將阮舟的東西都搬到了自己的臥房,怎麼回事?”
木冉聞言,也沒有吃驚,要是皇上不知道,才有問題呢。
而且,她也沒想要瞞著誰,阮舟又不是見不得人。
而且原主本身就在宮中養了許多的男寵,雖然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但也為她解決了不少麻煩,最起碼,她不用去解釋她為什麼會喜歡男子。
正是因為將一切都算的很清楚,所以她才會讓阮舟搬進來。
“兒臣喜歡太傅,所以就讓他搬進去了啊。”
皇上果然和她想的一樣,並沒有震怒,想反還很平靜,只是有些不解:“你不是以前很討厭太傅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喜歡了。”
皇上深思了一會兒,沉聲道:“既然你這樣想,那便回去將你宮裡養的那些人都給遣散了。”
阮舟可不是一般人,天下第一公子,丞相的嫡子,可不是一個會委曲求全的人。
木冉若是真的要他,那宮裡的那些人必定要被遣散,不可留著。
皇上也有自己的考量,阮舟的立場間接的就代表著丞相的立場,若是他真心喜歡太子,那日後必定會護著太子,丞相一方的人也都會倒向太子。
“你願意與阮舟一處,我也不阻攔,但是有一點,皇室血脈不能斷,你懂朕的意思嗎!”皇上沉聲道。
太子與阮舟的事情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唯有這點,絕不能由著她胡來。
木冉聞言,抬起眼眸:“是,兒臣知道了。”
她一個女子,哪怕是娶了太子妃也不會有皇嗣,她親愛的父皇怕是要失望了。
但這並不妨礙她答應,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能將二者混為一談。
……
木冉回到東宮的時候,阮舟正在寫字,眉目溫柔,看到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木冉詫異的挑了下眉,走過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