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兩手同時抵在劍身上,但那上面傳來的力量之大她卻未曾預料到了,猝不及防以至於她的身體甚至向後跌去。
好巧不巧,與此同時秋白剛剛磕飛的第三柄劍再次從上方當頭削了下來……很顯然,剛剛他就算計好了落點。
安只得再躲,正上方的攻擊又是貼著她的身體落空,可這個時候她已經單腳傾斜著站立,整個身體只能勉強還未失去平衡。
於是秋白側旋身體,擰身發力,右手發動了無可抵擋的重擊:第二柄長劍狠狠地砍到了第一柄劍的劍身上。
品質雷同兩柄劍同時應聲而斷,而安上尉則像是重重捱了一錘的貓咪,撞翻了身後的船舷,整個身體都被彈飛了出去。
再然後,她落入了海中……能力者下海洗澡,得,這就齊活了。
秋白連往下確認一下的心思都沒有,他三步兩步的從這邊奔到另一側的船舷,然後一躍而下,這就重新返回了海賊船上。
這個時候這條船的船帆已經放下,而且開始起錨了。
“開船!”
眼見著全部的幹部到齊,多福朗明哥命令道。
他緊緊的皺著眉頭,打劫受到了海軍的打擾,想來他是十分生氣的,而且偏偏是鶴中將……相比於未曾來得及登船逃離的小弟們,沒有把遊輪上全部的大肉票挑出來才更為窩火吧?
從察覺這條軍艦到海賊船逃離其實是極為短暫的,秋白跟上尉的交手時間至多不會超過兩三分鐘而已,這個時候鶴中將的船還未曾來得及靠過來呢。
所以多弗朗明哥怎麼看都是逃的都有點倉皇了……這個有點不至於吧?天夜叉不至於對海軍開火的勇氣都沒有吧。
似乎察覺到了秋白疑惑的目光,多弗朗明哥開口說道,“你知道鶴中將嗎?”
“知道,聽說她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秋白回答道。
多弗:“……”
你特麼知道的太多了吧?
秋白:“……”
他說錯了什麼嗎?什麼都沒錯吧,除了有點……很不著調。
“鶴中將是一個相當麻煩的能力者,她在一定程度上能夠不知不覺的改變人的‘想法’,類似於精神控制,某種意義上她能強制海賊‘向善’,所以我一點也不想跟她發生接觸,太棘手了明白嗎。”
多弗朗明哥還是有事說事了。
於是秋白秒懂,這等於說鶴中將會‘別天神’,所以該跑的時候就得跑……咳,雖然不至於到幻術那種程度,但鶴中將的洗洗果實有著能夠沖洗任何物品的能力,被她沖洗過的物品會失去型體、生命體則會失去力量,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能夠將人的心中的“惡”削弱甚至徹底洗去。
這大概就是多弗朗明哥一看是鶴中將就直接跑路的理由了,他在擔心自己萬一受到鶴中將果實能力的影響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算不這麼極端,萬一他變成社會防和諧主義四有青年了呢?
到時候誰負責?太嚇人了。
於是弓箭就那麼出現在了秋白的手中,接著他彎弓搭箭指向了鶴中將的坐艦,然後他鬆手……
緊接著遠方就發生了激烈的爆炸。
額,怎麼說呢,秋白狙的這一下還是很有文學價值的,那水花炸裂的很漂亮,讓人有種作一首詩來贊美的沖動。
果然不行嗎?
秋白很不滿的搖了搖頭。某種意義上來說,射箭是一種很需要“手感”的東西,特別是在跟目標拉開一定距離之後,但秋白的問題在於那個面板的debuff讓他找不到這種手感。這個就跟遠距離投籃類似,有時候出手的瞬間覺得“有了”,那就是真的有了,而秋白則永遠也找不到這種“有了”的感覺。
悲哀,是在是悲哀。
接著秋白又把弓箭轉向了眼前的遊輪,這下他終於取得命中了,那條船的水線上被開了個大口子,海水瞬間湧入了船艙,眼見著這條船開始側傾,大概很快它就會沉沒……這倒不是秋白在發洩,或者他想幹掉那些遊客,簡單的說這是在用“救援”拖延鶴中將的追擊的策略。
既然無法命中軍艦,秋白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總之他跟多弗朗明哥一樣,半點也不想被鶴中將摁在池子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