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幹掉嗎?”秋白先是一愣,接著問道。
一邊問,他還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黃雞先是有點方,然後有點慌了,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特麼的他現在是在賊窩裡,人為刀俎、他為雞肉。
“不,我還需要讓他把剛剛那些話原封不動的帶回去,而且幹掉訪客,似乎太沒禮貌了。”
意思就是不能弄死唄?
秋白撇了撇嘴,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難處理了……然後他就開始摩拳擦掌了。
在經歷了龍馬的指導之後,秋白終於明白了劍術是怎麼回事,修行一途他也算是走對了,而“走對了”之後,自然一切都事半功倍了。
他自覺現在的自己跟以前的自己的區別是相當巨大的……比銀字頭伊麗莎白與伊麗莎白·太熱的差別還要大的多。
但自己的劍術究竟到了什麼程度,說實話秋白沒個譜,因為他沒有交手的物件……但現在,對手有了。
黃雞的腰間掛著一把劍,所以這個尖嘴猴腮的敵派人士似乎還真是個劍士。
先前的時候,秋白有「重櫻」七劍,但那個僅僅是基礎而已,算不到劍技的範疇內,但經歷過了龍馬的教導之後,包括原本的“梨俱”在內,他又構思了另外的七式劍技。
他管那個叫做「朱惡」。
不是諸惡,不是誅惡,而是朱惡。
當然,構思跟成熟是兩碼事,所以他現在要在實戰之中嘗試一下。
“接下來,就看我這一劍究竟值不值1000萬貝利了。”
黃雞是一個很好的價值標杆,因為他懸賞金剛過1000萬,如果接下來秋白能戰而勝之的話,那他的一劍就值1000萬……似乎從始至終,無論勝敗他都打算只出一劍。
此時悲催的黃雞是想跑都不能跑的,因為現場所有人都盯著他,雖然他們沒有以多欺少的打算,但被一群強大的戰力包圍著的他,心理上天然就處於劣勢。
束手束腳是肯定的,這太欺負人了!然而無解,而且……這位到底沒慫了,哪怕面對整個唐吉訶德家族,他依然把手搭在了劍柄上。
而秋白這邊,則左手一握,接著一把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如果說秋白對於“無限劍制”的使用有什麼獨特的地方的話,那得說他有的時候總是喜歡費力不討好的連劍鞘一塊投影出來,那要比起製作同等水平的劍來要消耗更多的體能的。
所以理論上來說,他的劍鞘比劍值錢多了。
用科學的方法來標註價值的話,兩者使用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和消耗的生産資料是有差距的。
秋白現在拿出來的這把刀,名字叫做「薄刀·針」。
以現在兩位對手之間的距離來說,很難講是在劍術的攻擊範圍之內,本來臂長加刃長就是劍士最為擅長的攻擊距離……至於說劍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就在這個距離上,原本以為秋白還會顯擺一下、廢話幾句的時候,他突然出招了。
熾白的刀身被從刀鞘裡直接拔了出來,然後隨著秋白揮砍的動作,那刀身似乎正在無限的向前延伸著。
而那種延伸,造成了黃雞的短暫驚愕,然這一驚愕之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秋白揮劍的速度很快,他是有拔刀術功底的,但長刀延伸的速度更快,那不是揮刀,幾乎就像是鐳射一樣……他手中的劍,似乎是一把輕盈而無形的光劍。
刀光掃過了敵人所在的位置,黃雞未來的及作出任何反應,緊接著他覺得自己的脖頸處被一陣涼意掃過,然後有什麼溫熱、粘稠而帶著血腥氣的液體噴湧了出來。
再接著,價值1200萬的海賊仰面栽倒了。
似乎……贏了?
秋白想要帥氣的收刀,然而……他根本做不到,因為他那一刀還沒揮完的時候,那刀就瞬間斷成數截了。
不過,終歸他可以堂而皇之的說出這一招的名字了:
“朱惡·邪見。”
然而……不是說不弄死人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