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吧!”
“......”于傑偏了偏頭,避開那幾乎要懟到自己臉上的話筒。
好累。
心累啊。
正在於傑打算使用黑臉技能時,記者們突然散開了,他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的氣場強到已經能把他們都嚇跑的程度了?
正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不小的動靜,于傑轉過身發現宋辭和唐梨被記者們團團圍住了,而其他人站在他們身邊盡力給他們留出足夠的空間。
“今天......”唐梨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無數的鏡頭瞬間聚集到她的身上,宋辭默默拉住了她的手,唐梨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
“關於隊長的事......雖然我們之前的確不知情,但是‘取代’這個說法我覺得並不恰當,相比較‘取代’我更願意說這是‘傳承’......
隊長是一個很好的人,在集訓的時候他是負責帶我的,一直以來他也給了我很多的幫助,他告訴我了很多的技巧,告訴我怎樣才能取得勝利......但更重要的是,隊長他教給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他是隊長,更是哥哥,是長輩,所以那些說什麼‘拋棄’‘取代’的人這是對他整個人的否定。
或許因為隊長是站在過頂峰的人,所以很多人都在心裡神化了他,只要他出一點的錯誤就會被無限放大,雖然我也知道這是大家喜歡他的證明,但隊長其實也承受著很多的壓力,他也會累的......”
在場和螢幕前的人不少都是林昔年的粉絲,聽到唐梨的話都逐漸安靜了下來。
從林昔年出道至今他的每一場比賽都很精彩,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就算是後來進入d.o改打輔助,他的表現也算得上是可圈可點,這樣的一個人肩上擔著許多的東西,但他從來都沒有叫過苦,面對粉絲從來都是笑著的,努力把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
宋辭垂眸。
唐梨說的又何嘗不是自己呢?
擔上了“神”的名字,如果沒有達到所有人的期望那他就會遭到巨大的反噬,大家把他的勝利已經當成了理所當然的事......可是,他不能倒下!他還有自己想做的事,有自己想保護的人......
“至於我之前......”唐梨停頓了一下,“那確實不是什麼讓人高興的事,但我不會因為什麼要留個寬宏大量好名聲或者搏大家的同情就放棄為自己爭取公道的權利,我也是個普通人,所以......”
唐梨上前一步,其他人站在他的身後,她的話在喧鬧的臺下突然變得無比清晰。
“我會按照正常的程式來,這件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雪,窗臺上一隻褐色的麻雀叼著一片枯葉到處蹦來蹦去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林昔年靠在病床上靜靜地看著這隻蠢萌蠢萌的小鳥,眼中是淺淺的憂傷。
他的右手纏滿了繃帶,手臂用支架吊起動彈不得,痛感已經麻木,他幾乎都感覺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林昔年回過神來、
“請進。”
“打擾了......”一個毛絨的小腦袋探了進來。
林昔年愣了一下,然後對他笑了笑,“冉樂?你今天不是有比賽嗎怎麼有時間過來?”
“......”冉樂看著林昔年虛弱的樣子眼圈一下就紅了,“隊長你......”
林昔年對他招了招手,冉樂低著頭慢慢地走了過去,林昔年用左手有些彆扭的摸了摸他的頭,“哭什麼?男孩子怎麼能隨便哭呢?”
我又不是......
冉樂在心裡反駁道,他抿著嘴有些心疼的看著林昔年。
林昔年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說道,“這麼久沒見了怎麼還是這麼瘦,個子也沒怎麼長......”
“才不是呢,”冉樂抹了抹眼淚,“我長了兩厘米,不矮了。”
再說了,今年他都過了十八了也不可能再長個了。
林昔年笑了笑,要說他對東木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就只剩下冉樂了,冉樂性子軟,長相偏向女孩子的秀氣,又不怎麼喜歡和別人說話,參加訓練營的時候他可沒少受同期的欺負,再加上東木戰隊都是單人單間除了訓練他幾乎很少和人交流,這沉默寡言的性格總是少不了要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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