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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未嫣別開臉去，不聽他說話，嘴唇與臉頰都沒有一絲血色。
淩司擎低低地嘆了口氣，轉身坐到駕駛位上，將車裡的暖氣開到最大，還給美國醫生喬治打了電話。
到了公寓門口時，喬治已經等在那裡了。
淩司擎刷指紋開了門，將季未嫣放到床上，拉下被子給她蓋上。
喬治跟著進了臥室，站在她面前，笑著問，“未嫣，哪裡不舒服，還是胃嗎？”
季未嫣痛得渾身直冒冷汗，額頭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滴，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身體瑟瑟地顫抖著。
她搖搖頭，有氣無力地道，“是痛經……不用大驚小怪的……我已經習慣了，你回去吧……”
淩司擎整張臉都陰了下來，眸中也一片暗沉，說話的聲音壓抑而痛苦。
他蹙著眉頭問道，“每次都這樣嗎？痛苦地抽筋？幾乎暈厥過去？”
季未嫣咬著櫻唇，側過頭去，不回複他，只是對喬治道，“你回去吧……我沒事……”
“這樣吧，”喬治道，“我叫同事你開一些活血散寒的中藥，你吃一個療程，行嗎？”
季未嫣搖頭，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
她不想麻煩他，也不想麻煩淩司擎，自己這身體，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調理好的。
喬治聳聳肩，去看淩司擎。
淩司擎沉默了一下，拽住喬治的胳膊，將他扯到臥室外。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彷彿是怕打擾她休息，而喬治的情緒極為激動，說話的聲音很大，她都聽了進去。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敢保證她馬上就不痛了！當然也不能保證她下次不痛！”
“她這個痛經和胃病一樣，都是需要慢慢調理的，不可能馬上好起來。”
“你怎麼就不明白！她體質弱，虛而寒，估計還貧血，不痛經才怪！”
“怎麼造成的？短期原因的話，可能是這幾日吃了生冷的食物，也可能是衣著單薄受了寒，還可能是勞累過度，或者精神壓力過大。”
“長期原因？食物不夠營養，造成體質弱，貧血，還有就是精神緊張、抑鬱、情緒不穩定。”
“哎呀，你不是很有錢嗎？那些阿膠補血口服液啊，烏雞白鳳丸啊，人參口服液啊，多給她喝一點！總是會有些效果的！”
此後，沒有了聲音，季未嫣知道喬治走了，就掙紮著坐起來，吃力地彎腰去穿拖鞋。
淩司擎走了進來，看著她的動作，挑著眉頭問道，“你要做什麼？”
季未嫣不搭理他，垂著頭自顧穿自己的拖鞋。
淩司擎走過去，伸手就去環她的纖腰，想要將她抱到床上。
季未嫣厭惡地躲開他的胳膊，清冷地道，“你不要碰我！”
剛剛他還和葉彥彤跳舞了，現在又要來動她，她覺得心裡不舒服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