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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您應當先給季小姐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她是否在事發現場。其次，您可以給醫院打個電話，確認傷者和死者中，有沒有季未嫣小姐……”
還沒等他說完，淩司擎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臉色和聲音都陰森不已。
“你是說，季未嫣已經受傷或者死亡了？”
王舒馬上搖頭，“總裁，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先將事情搞清楚而已！”
淩司擎一揮手，“我確認她在那裡！孟瑩瑩親口說得！你現在立刻去開直升飛機！”
這下，王舒直接傻眼了，這私人飛機說飛就能飛的話，還要空管部門做什麼？
他硬著頭皮解釋，“總裁，私人飛機每次飛行前，都需要向空管部門申請飛行空域和計劃，在得到相關部門批準後，才可以起飛。每次飛行都得提前一天報備，不然會出現‘黑飛’的現象，很容易發生空中事故。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淩司擎聽他說完，眸中已經罩上了一層閃亮的怒氣。
他咬了咬牙，陰沉地問道，“要是沒有這種棘手的狀況，我高薪僱你來做什麼？吃幹飯嗎？”
王舒的頭皮直接發麻了，若是他再不行動，總裁應該直接說他是酒囊飯袋了！
他道了一聲“是”，跑著離開了。
兩個小時後，王舒拿到了民航空管部門的批準書，將飛機開上了天。
淩司擎開著車，來到六環一處人煙稀少的路段上，上了他的飛機。
王舒則開著飛機，來到了事發現場，在飛機上，他們可以看到兩股黑壓壓的人流相撞。
他先低空盤旋偵查事發區域的環境、以及周邊障礙物情況、判斷風向風速、選擇可降落的區域，然後以人流撞擊點為基準，進行扇形搜尋。
只是，他帶著夜視儀望去，下面都是黑壓壓的人頭，根本識別不出誰是誰。
淩司擎吩咐他將飛機降到最低高度，他依著他的吩咐做了，好幾次險先與低矮的建築相撞，但依舊無法搜尋出季未嫣。
他開著直升機在上空盤旋了幾遭，沒有辦法，只好將淩司擎放在六環上，然後離去。
一個小時後，他開著車，載著淩司擎來到了事發現場。
只是，整個白灘廣場都被封鎖住了，只有死者和傷員被抬出來，還有疏散出來的人流向外走。
他們兩人根本無法進入，只能待在警戒線外，焦急地等待著。
不一會兒，一個穿特警制服的人走了過來。
他問淩司擎道，“您就是淩總吧？市長打電話告訴我了，您的女朋友在裡面。”
淩司擎點點頭，“裡面的情況怎樣？”
那人道，“我們的人在裡面疏散人流，搶救傷員，情況很不好，死亡的人數在激增。”
王舒看到，淩司擎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煞白的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死者的身份都確定了嗎？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生死傷得多不多？”
那人頓了一下，回複道，“死傷者年輕人居多，至於到底是女生多，還是男生多，我們沒有時間探究，那些死者的身份現在也無法確認。”
淩司擎默默地聽著，不說一句話，周遭的空氣降到了冰點。
那人抬頭看了看他們，寬慰道，“淩總也不用太擔心，大批的遊客都堵在白灘上的燈塔下，說不好，您的女朋友也在那裡，而且平安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