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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未嫣離開了蘇家,走在了夕陽西下的廣場上,太陽的紅光照著她的臉頰,彷彿讓季未嫣想起了離別的那天清晨。
清晨,紅紅的太陽從大山的背後露出了頭。灑下金黃的光輝鋪滿整個世界,也將溫暖帶給了人間。
此時的小村莊,裡裡外外被陽光覆蓋,像披上了一層金紗,在清晨的陽光下熠熠發光。
村裡的冬天寂靜的很,雖然不曾下過雪,但卻因為這個冰冷,導致整個道路幾乎看不見行人走過,大概是怕這隆冬的風寒。
相比之下,村頭的季未嫣的小家卻熱鬧非凡。
只見那破敗的屋子裡正冒著濃濃的炊煙,煙從四面溢位,又被空中寒風吹散。
再看不大的院落之中,一大一小正穩穩當當地掃著積葉。昨夜的風吹了一夜,院中大樹上的葉子不時掉落下來,砸在地上聲音沙沙作響。
那屋裡一對中年夫婦正圍著火盆喝茶,一邊不遠處的爐灶中火焰正旺,旁邊站著一個身著粗布破衣的季未嫣,正拿勺子翻攪鍋中之物。
清白的熱氣騰騰不息,遮擋著季未嫣的臉龐,使人看不清容貌。
那對夫婦不停的打量著季未嫣。
她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原本應該處在花樣年華的孩子:小女孩的臉上滿是灰塵,已經看不清真正的面貌,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嘴唇上也沒有血色,頭發似乎打了千萬個結。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手臂上和腳上彷彿沒有肉,身體薄的好像一張紙,一陣風就能把她刮跑。
身上的衣服也滿是灰塵。還有那細如竹竿的手和腳,令人為之可憐。季未嫣就站在那個鍋的面前,面前一個破碗,裡面只有小小一口的湯,季未嫣低下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隻碗,舀一勺湯,輕輕喝一口,卻好像因為太少,也不敢多喝,就嘗了一點味道,覺得還不錯,就放下了勺子,繼續攪拌著。
兩夫婦看著季未嫣,感覺無比地親切,但覺得是因為可憐孩子的原因,卻沒有半分想了解下去的意願。只是可憐這個孩子過的那般清苦。
“媽媽,你真的要我跟他們回去嗎?”
院中正掃地的女孩有些難過地問旁邊的葉眉,她那握著掃把的小手已經凍得通紅。葉子楣很不甘心,她沒做錯什麼,她也是媽媽的親生女兒,憑什麼,葉子雲可以待在母親身邊,可是自己卻要跟著那些陌生人走。
“子楣呀!不是媽媽非得趕你走,只是你跟著他們回去是最好的結果,你想想在這麼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能有什麼出息呢!你吃不好,穿不暖,得不到好的物質生活,跟著他們走後,以後榮華富貴肯定少不了,長大後,還可以找個好婆家。”
葉眉是個傳統的女人,在她看來女人一生最幸福看著自己的女兒嫁給富豪,過上榮華富貴的一生,但是看著葉子楣淚眼汪汪,心裡有苦說不出,只能如此安慰女孩,同樣安慰著自己,。
“那我走了,你們怎麼辦啊?”
女孩心裡難過,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真的不知道沒有她的日子,媽媽和妹妹是多麼的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