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管澤”
“你妹妹叫什麼名字?”
“管雅。”
“那我呢?”
“對不起,我認識你嗎?”管澤一臉歉意地看著王輕畫。那陌生,無辜地眼神,無不說明瞭管澤把王輕畫忘了的事實。
王輕畫很委屈,很無奈,本來打算他只要醒來,自己怎樣都可以,可當他把所有人都記得,單單把她忘記了,這讓她心如死灰。
王輕畫將這段感情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給管澤,希望他能有一點點印象。可是,管澤卻絲毫沒有一絲想起的跡象。
“你還喜歡我嗎?”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王輕畫試探著。
“對不起,也許我們以前真的是那樣,可是現在我們不一樣了。對你我沒有任何感覺。”
管澤面帶抱歉的笑容,明明是很傷人的話。他卻說的風輕雲淡。彷彿事不關己一般。
“我知道,你明天就要結婚了,祝你幸福。”
最後的一句,如同當頭一棒,割捨的不僅僅是感情,還有希望。
王輕畫木訥地點了點頭,叫了張姨和管雅,自己便回到了房間,收拾了行李。
人總說,知足常樂。明明管澤已經醒了,她不是應該開心嗎?可是卻比他睡著時,更讓人神傷。
“哥哥醒了。謝謝你!”
“嗯。”
“可是他忘記你了。”
“我知道。”
“那婚禮呢?”
“照常舉行。”
“新郎呢?”
“不是他……”
兩人對話幹淨利落,處處戳中重點。
管雅驚訝王輕畫對此事豁然的樣子,依然搞不懂,為什麼她不能哥哥找回記憶再結婚。
“我知道,你也許想我可能是有什麼備胎,早就想拋棄你哥哥之類的吧。”
王輕畫笑了笑,“他把所有人都記得,唯獨忘了我,故意的也好,無可奈何的也好,本次回來,結婚本是無可奈何的,他既然無法要我,我也不得不接受家裡人的安排,社會本就是這樣。我無從選擇。”
“既然如此,祝福你。”管雅對此突然感覺到一絲遺憾。
她不懂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總是不能在一起,就像她不懂平行線為什麼不能交叉一樣。除了祝福,別無他法。
“明天結婚,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嗎?”即使新郎不是他,王輕畫也希望,有一個熟悉他的人在自己身邊。
不願讓管澤看著自己離開,那便又管雅代替吧。
“不了,哥哥醒了,我也該去上學了。”管雅想也不想地拒絕了。雖然心狠,也本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