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再次拉開,依舊下著磅礴大雪,卻毫無燈光,宛若黑夜,舞臺的場景再次化為第一幕的酒鋪,僅在木桌上點著一盞煤油燈作為僅剩的光源。
掌櫃躬著腰,手腳麻利地擦拭著木桌。
在酒鋪外,女刺客一席黑衣,宛若融入夜色,踏雪上前,雖步伐不快,但身形卻如鬼魅,踏雪無痕,短短几步便來至酒鋪外,直至此時觀眾才看到她的到來。
臺下觀眾頓時焦急起來,看形象這掌櫃的可是一個無辜人,自然不捨他死,頓時紛紛高聲喊道:“後面,看後面啊!”
掌櫃的恍然未覺,還在擦拭著木桌。
此刻刺客微微彎腰,捧了些許雪花,輕輕一捏,繼而屈指輕彈。
咻!
舞臺上僅剩的燈火剎那間熄滅,化作一片漆黑。
“嗯?”掌櫃的發出一聲疑惑聲,偏頭看去。
刺客拔出腰間短劍,臺下觀眾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
呼————
瓢潑大雪猛地向外拂過,寒風吹過,遮擋了觀眾們的視線。
待寒風過去,卻發現刺客的劍,並沒有刺進掌櫃的心口,燈光適時亮起,觀眾抬眼望去,一位俊美出塵的白袍公子單手抓住刺客的手腕。
酒鋪大門猛地合上,發出‘砰’的悶響,遮擋住掌櫃的身形,只有掌櫃的一句疑惑聲線傳來,“是風嗎?”
刺客眼看這白袍公子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前,又驚又怒,“竟然是你!?”
臺下觀眾莫名呵呵笑了起來。
沙奈朵方才還說許淺素不可能過來送死,結果許淺素居然真的來了,讓他們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爽感。
話音落下,不待許淺素回答,刺客便猛地一掌拍來,臺下觀眾瞬間緊張起來,畢竟許淺素可是受了傷。
白袍公子屈臂擋在身前,繼而身上白袍宛若刺蝟般猛地向後一鼓,但白袍公子卻不似第一次那般狼狽,而是身形宛若鴻毛輕飄飄向後飛去幾米緩去力道。
“他是你什麼人!?”刺客挪動腳步,緩緩沒入黑暗中,只露出一雙冰冷的金色雙眸打量著白袍公子,尋找著他的破綻,但口中卻是忍不住問。
旁白適時響起,“刺客不理解這人為何會抱著受傷之軀前來阻止她……是因為掌櫃的是他的友人?親人?若非如此,他怎麼可能冒著生命危險來此?”
“喝了他的酒,當然不能坐看他被你殺死。”
白袍公子長劍出鞘三寸,清亮的劍身竟是比雪還要白幾分。
“多管閒事!”刺客徹底將身形隱入黑暗,但那雙冰冷的金色雙眸此刻卻滿是錯愕與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驚歎。
舞臺上不再言語,但觀眾們都知道它們要開打了,一時間竟是無一人說話。
凝重壓抑的氣氛縈繞其中,不知過了多久,一位觀眾的伊布心懷疑惑,打了聲哈欠,驚得它的訓練家的水杯掉在地方,發出‘啪’的輕響。
擦擦————
瞬間白袍公子長劍出鞘,劍鳴聲起,舒緩的燈光瞬間覆蓋全場,宛若劍光照耀全場,露出藏在暗處的刺客的身影。
劍如游龍,周圍瓢潑大雪竟是被氣勁攪動,宛若飛葉風暴般一片片朝刺客激射而去。
刺客自不可能坐以待斃,她反手握住短匕,雙腳猛踏雪面,身後瞬間揚起雪花,她卻是化作一道殘影,瞬間貼近白袍公子。
叮叮叮————
一連串火星從雪夜中迸發而出。
國人大多是折中的性子,沙奈朵性子並不折中,但她只是很與許淺素貼貼……你讓許淺素當反派,她當主角,彼此廝殺,她就不樂意了……但你說她當女主角,許淺素當男主,彼此廝殺後貼貼,她就很樂意了。
許淺素本就有武術根基,沙奈朵自不用說,把控力道,打一場觀感不錯的表演性質打戲還是相當簡單的。
雪花飛濺,武器碰撞聲不絕於耳。
白袍公子手持長劍,眨眼間與此刻短兵相接近十次,兩人沒誰吃虧,但周遭雪地卻是被劃出數十道口子,刀光劍影看上去煞是厲害。
讓在場觀眾看得眼花繚亂……看慣了使用技能的寶可夢對戰,忽的看這種短兵相接的貼身械鬥,讓他們感到新奇之餘,又難免心懷錯愕。
“許淺素……怎麼這麼能打?”
“對呀,他不是受傷了嗎?”
“不,我的意思是,他本人怎麼還能和寶可夢打得有來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