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淡淡的霧氣縈繞在煙墨市當中,餐飲店的商販早早起床,去早市準備今天的食材,在路上偶然碰見某隻野生寶可夢,便笑呵呵地從自己的包裡取出點寶可夢們或喜歡吃,或不喜歡吃的食物餵給它們。
竹蘭在睡夢中甦醒,睜開雙眸,打了聲哈欠,張開雙臂伸展著姣好完美的軀體。
被褥滑落,不過竹蘭穿著睡衣,因此倒是沒有什麼動人的風光。
竹蘭偏頭看向旁邊,正欲叫嘉德麗雅起床,但定睛看去,旁邊被單凌亂,依稀可見被褥裡還有幾顆青桔……但就是沒有嘉德麗雅的身影。
竹蘭眨眨眼睛,拿起青桔湊至鼻尖聞了聞,才將其丟到一邊,“酸死了……嘉德麗雅怎麼在房裡放這種東西?她喜歡吃青桔?我怎麼不知道。”
說著,竹蘭翻身下床,在梳妝檯前坐下,整理著自己略顯凌亂的及腰金髮,“不過嘉德麗雅人呢?她怎麼可能起床比我還早?”
話雖如此,雖然有些古怪,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嘉德麗雅又不會被吃掉,因此竹蘭梳理著梳理著便想起了昨晚的春夢,白皙的小臉又是一紅,暗暗呸了下,心想自己真是不知廉恥,居然會做那種夢……
但也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竹蘭感覺今天自己的精氣神很不錯,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連帶讓她的心情也不由愉悅了幾分。
她梳洗完畢,輕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推開房門,來至二樓的走廊,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才恍然發覺其他人都在客廳,看來她倒是賴床的那一個……只是氛圍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竹蘭雙手扶著木質圍欄,定睛看去。
嘉德麗雅抱著雙臂,架著雙腿,坐在沙發上,俏臉冷若寒霜。
莉莉艾和嘉德麗雅隔了一段距離坐著,雙手緊握貼在大腿上,低著腦袋,完全看不清表情,但耳朵與脖頸卻是火燒般的紅。
斯卡莉特穿著女僕裝和一眾寶可夢躲在廚房,探出身子,小心翼翼而又好奇無比地打量。
竹蘭眯了下眼睛,側眼看向許淺素。
許淺素背對著嘉德麗雅與莉莉艾,跪坐在電視機前,腰桿挺直。
“面壁思過?”竹蘭歪了下臉,滿臉錯愕,在自己睡著的那一晚都發生了什麼啊?
看嘉德麗雅這模樣,明顯是氣極了。
竹蘭心底一陣悔意,憑空得來的樂子就這麼沒了。
她走下來,好奇問道:“這是怎麼了?”
莉莉艾將小臉垂得更低了,一言不發。
嘉德麗雅冷笑一聲,斜眼望著許淺素,語氣冰冷,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說。”
我說?我說什麼?昨晚那事兒是能告訴竹蘭的嗎?
要說昨晚許淺素迷迷糊糊進了莉莉艾的房間,嘉德麗雅那時候暈乎乎的什麼也不知道,也不知怎麼就隨了許淺素的意,半推半就與莉莉艾一起……
說實話,勢如破竹也好,嚴絲合縫也罷,兩者截然不同的感覺混雜在一起,確實不足為外人道也。
但嘉德麗雅也好,莉莉艾也罷,可都不會接受這種玩法兒,今早清醒過來,莉莉艾差點就羞憤到去投河了。
嘉德麗雅清醒過後,許淺素則差點就被迫投河……如今還能活著,全靠嘉德麗雅對他的愛。
於是許淺素回答:“一切都是因為愛。”
咔嚓。
話音未落,許淺素面前的電視螢幕猛地帶上蛛網般的裂痕,繼而宛若被一雙大手給硬生生揉成了碎屑,只聽噼裡啪啦的電火花聲,開始向外冒起黑煙。
“唔……”斯卡莉特嬌軀猛地一抖,連忙收回視線,唯恐接下來見了血。
竹蘭也被嚇了一大跳,暗道嘉德麗雅這是真生氣了啊。
她也不敢看樂子了,連忙按住嘉德麗雅的小手,“有話好好說,許淺素還能是出去找女人被你抓了個正著不成?”
莉莉艾緊緊抿著粉唇,心底又是羞又是惱,也是一句話不說。
嘉德麗雅倒是冷冷一笑,“找女人被我發現?他可比這強多了,是吧?許先生?”
“啊?”竹蘭眨眨眼睛,滿心迷茫……許淺素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說罷,嘉德麗雅沒有理會竹蘭,她眼眸微眯,“給我一個不把你沉進海底的理由。”
“把我沉進去,你一定難過。”
“你死了,我肯定也不會獨活,用不著你操心。”嘉德麗雅神色寒意不減,眼裡洋溢著怒火。
“我發現我似乎有點天賦在身,也就是寶可夢親和,所以就算把我沉進海底,估計也會被偶然路過的蓋歐卡,巨翅飛魚,洛奇亞什麼的寶可夢救下來,到時候嘉德麗雅小姐不就白死了?那時候我會生不如死,飽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