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明白莉莉艾為什麼能這麼相信許淺素。
而莉莉艾的信中繼續寫道。
“你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但可惜我並沒有學習過醫術。”
“我認為,你可以將你的身體症狀告訴淺素先生,他說不定能找到醫治你的方法。”
“初次見面,不便多說。”
“懇請您能給我回信。”
“莉莉艾,寫於五月二日。”
五月二日,也就是昨天。
少女與莉莉艾的訊息傳遞只能透過夢境,所以這信件也有一定的滯後性。
少女望著俯首趴在榻榻米上,用著完全不習慣的毛筆,一筆一畫寫信的莉莉艾。
她寫完信件後,便手捧紙張,坐在床鋪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在少女愉快地渡過現代生活時,莉莉艾只能一個人待在充斥藥味的房間中。
莉莉艾的信中,透露出濃郁的,想要換回身體的渴望……
所以少女雖然心中不捨,但也下定決心……要換回身體。
無論如何,不能讓莉莉艾這樣莫名其妙地去承受她本該承受的痛苦。
“嗚~”
耳旁傳來六尾輕柔的叫聲。
眼前浮現一抹白芒……天亮了啊。
少女睜開雙眸,卻見窗戶開啟,初夏的晨風緩緩拂進,柔和的日光中可見空氣的細小粉塵。
“早上好。”她的耳邊傳來許淺素的聲線。
她愣了下,偏頭看來,卻看許淺素正坐在一旁的小桌上,伸出手指逗著六尾玩,注意到少女甦醒,便偏頭看來。
“你……你怎麼在這裡?”少女怔怔問道。
“現在是八點四十分……你昨晚看來是做了噩夢。”許淺素打量了少女幾眼,隨後又收回視線,道。
“什麼意思?”少女出神地想了一陣兒,八點四十分,是指自己今天睡了懶覺,他擔心她出事,才上來看看。
但做了噩夢,又是指什麼?
少女蹙眉思考著,隨後才忽然反應過來,她默默拿起腦後的枕頭,隨後憤然砸向許淺素。
“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跑到女性的房間!?”
叮鈴哐當,叮鈴哐當。
詩織坐在一樓的吧檯前,聽見樓上的動靜,一點也不淑女地哈哈大笑。
“莉莉艾原來還會對許淺素動手嗎?失憶後的她可比原來有意思多了哈哈哈。”
瑪俐默默地喝著早晨的咖啡,在吧檯上放了一本書靜靜看著,一言不發。
許淺素抱著六尾,從閣樓走下,看向詩織,翻了個白眼,“東西準備好了?”
“去溫泉旅館度個假,有什麼可準備的?”詩織小口小口吃著昨天剩下的抹布卷,一手撐著側臉,不屑道。
“嘉德麗雅不去?”瑪俐抬眼看向許淺素,問。
“她還沒起床,估計要睡到午後了,不過我昨晚問過,她對緣朱市的溫泉沒有興趣。”許淺素回答。
“稀奇,她居然不跟過來。”瑪俐蹙眉想了想,隨後便對此事失去興致……嘉德麗雅來不來,關她什麼事?
等了約莫十分鐘,少女才穿戴整齊,踩著樓梯快步下樓。
她看向坐在吧檯前的許淺素,不由抿了抿粉唇,感覺身體一陣酥麻古怪……昨晚烘乾的內衣,即便已經清洗過,但上面好像總有許淺素的氣息,根本揮之不去……如今穿在私密部位,委實讓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