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男女相伴舞動。
瑪俐一個人端著香檳,抱著雙臂,站在舞會大廳的角落,俏臉看不出什麼表情,但精緻的面容,雪白的肌膚,清冷的氣質還是吸引了不少人側目。
有一位穿著灰色西服,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的英俊男士走上前,向瑪俐伸出手,“這位小姐,我是米來爾家的嫡子,名為阿德里安·米來爾,不知能否賞臉一舞?”
男士彬彬有禮,極有風度地向瑪俐發出邀請。
“謝謝。”瑪俐輕輕搖頭,杏眼有些出神,壓根沒看那位男士。
英俊男士聳了聳肩,自感無趣,轉身離開,邀請了另一位自己熟識的貴族千金。
“你真是自討沒趣,那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那位千金掩嘴輕笑,言語間卻是對瑪俐有幾分莫名的敵意。
“這種場合還一個人站在那裡喝悶酒,既故作姿態,又沒有禮數。”為了證明自己所說沒錯,那位千金又補充道。
“倒也是……”英俊男士隨口答應著,卻是道,“也不知誰能成功邀請到她跳舞。”
“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就喜歡這種征服感強的?”千金斜視了他一眼,不客氣道。
“哪有哪有,我也就是隨便邀請一下而已。”英俊男士打著哈哈道。
之後又有許多自命不凡的男子上前邀請瑪俐,但都被瑪俐一一拒絕……如此似乎是觸及到了在場男性的自尊心。
他們身受高等教育,雖然不至於因此惱羞成怒,但心底顯然還有幾分不爽,因此在與自己的女伴跳舞之餘,還暗暗關注著瑪俐,想看看最終是誰能博得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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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在場所有的男女都已經湊成了一對兒,單剩下瑪俐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
被瑪俐拒絕過的男士與看不慣瑪俐那種清冷姿態的女士不由暗暗嗤笑,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也難怪會是這種下場。
氣氛由此開始有些尷尬起來。
瑪俐注意到他們的視線與尷尬的氣氛,卻是神情不變,只是默默望著在場男性的舞姿,以此判斷誰的小腿有傷。
以她的心態與性子,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感到難堪。
但是此等態度,卻是讓在場眾人產生了些誤會。
“也就只能用這種裝作不在意的方式來緩解尷尬了嗎?”
“此刻離開才是正確選擇吧?”
幾位嘴碎的女士小聲對自己的男伴道。
瑪俐微微蹙眉,雖是小聲,但那些女士卻是控制著音量,‘恰好’讓她聽到。
她可不是被人挑釁還無動於衷的人,微微抬手,正欲讓莫魯貝可隨便放些電教訓教訓這些嘴碎的女人時,耳旁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線。
“跳舞啊,真有閒情逸致。”不知何時,許淺素已經來至她的身旁,望著隨著音樂挪動舞步的男男女女,搖頭失笑。
“是他。”
“他不是離開了?”
“怎麼回來了?”
那些對瑪俐抱有明顯敵意的女子瞧見許淺素,瞬間神情一怔,舞步都凌亂了幾分。
單單許淺素的露面,整個舞會好似都停頓了一剎那。
他們望著許淺素與瑪俐,或好奇,或嫉妒,或震驚,神情不一而足。
瑪俐柳眉微微一挑,望著許淺素,沒有過多追問,只是平澹地伸出自己白嫩精緻的小手,朝他微微仰了仰下巴,嗓音平靜而通透,“來都來了……你難道就不打算邀請我跳一支舞嗎?”
啪嗒啪嗒。
暴雨傾注在這艘豪華巨輪上,雨珠拍打在舞會大廳側面的一扇扇窗戶上,發出一聲又一聲層層疊疊的輕響,混雜在華爾茲的激昂曲調之內。
遠處,代表著火箭隊蓬勃野心的戰艦隱藏在雨幕之下,乘風破浪,攜著滔天敵意而來。
舞會大廳內,許淺素望著瑪俐。
柔順的黑髮被於末端被髮飾綁起,垂落在肩前,露出瑪俐纖細白皙的脖頸與些許精緻的鎖骨,水晶吊墜的柔和光芒搖曳間灑在她的身上,灑在她精緻動人的臉龐上,將她襯托得猶如即將化光而去的雲中仙子。
只是站在那裡,就能吸引舞會所有人的目光……她就是好看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