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不必多說,而第二句的重心……自然就是許淺素想和瑪俐一同外出。
瑪俐鬆開門把手,任由許淺素拉開門,旋即似笑非笑地望著許淺素,“早說實說不就好了?”
“你是想聽實話,還是愛聽的話?”
“當然是愛聽的話,只不過此刻,你的實話剛好就是我愛聽的。”瑪俐伸出小手挽了挽自己身後的黑髮,道。
“那萬一我說實話,你不愛聽怎麼辦?”許淺素好奇問道。
“從去年到現在,你以為我受了你多少氣?”瑪俐伸出小手,錘了許淺素一下,隨後才道,“不過這也是常有的事,嘉德麗雅那個女人雖然喜歡玩弄人心,但偶然還是能說出一兩句中聽的話的。”
“什麼?”許淺素愣了下,能讓瑪俐小姐承認一次嘉德麗雅,那可是難如登天。
瑪俐讓開位置,朝房間內走去,從衣帽架上拿過一頂黑色的貝雷帽戴上,又從口袋裡拿出小鏡子打量著。
幾秒後她將鏡子收起,偏頭看著許淺素,“當然是相互體諒。”
聞聽此言,許淺素笑了下,“確實是這樣。”
“嗯哼。”瑪俐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她又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從鞋櫃上拿過一雙深紅的帆布鞋。
“莉莉艾呢?”許淺素在房間打量一眼,問道。
瑪俐彎著腰,穿著黑襪的小腳放進鞋內,纖細的手指又伸進鞋跟處勾了勾,答道,“被露璃娜和索尼亞叫去玩了……應該也在水舟競技場。”
因為彎腰的緣故,瑪俐的裙子向上拉了幾分,露出黑色的短襪,雪白的小腿與纖細的膝蓋。
許淺素四處張望一眼,隨後向前走了幾步,將房門口擋住,問,“這麼些天過去,你還是不和她們多交往?”
“只是懶得出去,又不是形如陌路。”瑪俐穿上鞋子,又從衣帽架上拿過挎包背上,“你總是關心我的人際關係做什麼?”
“擔心你唄?”
“什麼?”瑪俐仰起小臉。
“萬一我不在你身邊,你連個能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
瑪俐微微一怔,隨後嘴角勾了勾,淺淺一笑,“你這人真是越來越自戀了,沒了你,我不是還有寶可夢嗎?”
“寶可夢可替代不了我。”許淺素反駁道。
“那其他朋友難道就能替代你?”
啪嗒。
一位少年開啟房門,揹著揹包,來至走廊,朝電梯走去。
許淺素和瑪俐從那位少年的身上收回注意,回過神來,隨後不禁又對視一眼,旋即便不約而同地撇開視線。
瑪俐盯著門框的紋路看。
許淺素盯著另一邊的門框紋路看。
水舟競技場。
寶可夢運動會已經開展了三天,但這裡仍然熱火朝天,人潮之洶湧反而愈演愈烈。
不過許淺素有露璃娜贈予的工作證,倒是輕輕鬆鬆就進入其中,完全不用排隊。
來至後臺,和走廊上擦肩而過的一眾工作人員打著招呼。
七拐八拐之下,不出一會兒許淺素便看到正蹲在冰砌鵝旁邊乘涼的露璃娜。
露璃娜穿著短褲,露出兩條纖細的美腿,她嘴裡則含著棒棒糖,正在玩手機,小手不住點著螢幕。
許淺素走到她身邊,她也沒有察覺。
倒是冰砌鵝抬起臉,和沙奈朵對視了一眼。
“唔咯?”冰砌鵝因為有腦袋上的冰塊在,根本看不出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