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極為浩大的暴風雪短短几個眨眼間便覆蓋上整座偌大的對戰場地,但還未來得及顯威,便被一陣玄而又玄的超能力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冰砌鵝察覺到此點,還以為這是沙奈朵的迴光返照。
一隻比我弱許多的寶可夢不僅能和我打得有來有回,此刻居然還有餘力控制我的暴風雪?
同樣都是寶可夢,為什麼那隻沙奈朵就那麼逆天!?
冰砌鵝不服,加大暴風雪的輸出力道,但卻無濟於事,反而好似引起了那股超能力的主人的不滿,只見剛剛還能勉強抵抗幾分的暴風雪轉瞬間便消弭於無形。
冰砌鵝感覺大腦都有些昏昏沉沉……奮力用出的技能被人以這種方式硬生生壓回去,無論如何冰砌鵝也不會好受。
它連忙甩了甩頭,茫然地望著自己的訓練家,想聽從露璃娜的命令,結果卻發現露璃娜和它一樣小臉滿是迷茫不解。
露璃娜也以為是沙奈朵做的,便首先看向沙奈朵。
魔法閃耀的光暈漸漸消弭,卻看光芒正中心的沙奈朵小手略顯無力地垂落下去,小口小口喘著氣,一副即將暈倒的虛弱模樣……顯然已經是油盡燈枯的狀態,根本就沒有那種直接壓下暴風雪的強橫精神力。
此刻顯然是不能繼續對戰了……而且也沒有必要繼續對戰了,沙奈朵都虛弱成那個樣子,好似一陣風就能給她颳倒似的,而冰砌鵝雖然也受傷頗重,但還留有餘力……
露璃娜眨了眨眼睛,又看向許淺素……只要對戰途中,出現什麼怪事,那把責任往許淺素身上丟,準沒錯。
果不其然,許淺素的表情看上去雖然有幾分意外,但倒也沒有顯得多麼驚訝。
真是許淺素做的?
怎麼?他不僅僅是波導使者,其實還有一層超能力者的幕後身份?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露璃娜開始有些自我欺騙似的在心底調侃著猜測道。
不過這顯然不可能,這是犯規,哪有訓練家親自上場插手寶可夢對戰的道理。
但瞎猜也沒有意義,露璃娜踮起腳尖,隔著諾大的對戰場朝許淺素招招手,大聲問,“喂!這是怎麼回事?是你做的?”
許淺素聞聲看來,面色帶上幾分古怪,朝露璃娜輕輕點了點頭,但轉眼又搖了搖頭。
隨後許淺素便從露璃娜身上收回視線,看向一邊。
什麼嘛!這種反應……連話都不會說了?還是說只是懶得理會我?
這麼異常的情況都不想和我這個對手兼道館主討論討論,自然是懶得理會我……露璃娜心底感到幾分被許淺素無視的委屈與些許不滿。
她一邊在心底小聲都囔著許淺素真可惡,未來一定會被壞女人騙到一無所有之類的話,一邊下意識順著許淺素的目光,朝一旁的甬道看去。
露璃娜微微一怔,隨後便呼吸一窒。
露璃娜身為加勒爾人氣最頂級的模特,自認為自己的各方面儀表都是相當不錯的,但和自甬道之內緩步走來的金髮女子相比,還是不免感到自慚形穢之感。
那金髮女子上半身穿著簡單的澹粉色針織毛衣,毛衣下襬則扎進一條深紅色長裙之內,如此搭配,尤為凸顯她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肢,絕佳的身材比例與飽滿的上圍,但並不顯色情,反而自有一股高雅華貴的感覺。
天生高貴的人……這是露璃娜的第一印象。
同時金髮女子還在肩上披著一條簡單的白色披肩,綁為麻花辮的金髮簡單垂在身前,她戴著一頂以白色為主,點綴著紅色的寬大太陽帽,微微遮擋住眼睛,其雙手簡單交攏並在小腹,如此打扮,使她比起少女,更像一位生活在中世紀的,溫婉雍容的貴族美婦人……但偏偏她又很年輕,看外表最多也就十七八歲。
如果結婚,一定是個賢妻良母……這是露璃娜的第二印象。
這麼一個讓露璃娜都感到自慚形穢的女子映入眼簾,露璃娜卻沒有第一時間探究她的身份與目的,而是偏頭看了一眼許淺素……總感覺這金髮女子與許淺素有點關係。
同樣身穿紅衣,同樣梳著馬尾辮,該不會是……不不不,怎麼可能,許淺素那種傢伙怎麼可能找到這樣美得光彩動人的女友。
而且經過露璃娜的觀察,許淺素或許是對瑪俐有點別樣的想法……所以無論如何許淺素也不可能和這位金髮女子有太深的關係。
就在露璃娜一個愣神間,那金髮女子已經邁出昏暗的甬道,對戰場地明亮的燈光讓她一雙好看的杏眼微微眯了眯,隨後她才仰起精緻的小臉,打量起四周環境。
她的視線掠過殘破不堪的對戰場,頭戴冰塊的冰砌鵝,虛弱不堪的沙奈朵,最終定格在站在對戰場邊緣的許淺素身上。
嘉德麗雅好看的眉眼不著痕跡地輕輕一彎,露出幾分笑顏,她就知道許淺素在這裡。
她朝許淺素的方向走去,隨後便聽到一道通透悅耳的聲線,“你來這裡做什麼?”
嘉德麗雅美目微眯,抬眼看去,隨後與坐在觀戰席上,一手撐著側臉的瑪俐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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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問道,“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