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亞眨了眨眼睛,隨後就感到肉麻般搓了搓雙臂,“瑪俐好大膽!”
以索尼亞那乾癟的感情史,這種話已經無異於表白了。
瑪俐小手在身前的桌面敲了敲,道,“我說的特別,指的是他本身很特別……他的頭腦聰明,溫厚體貼,善於傾聽這些特質,只能算得上毫無特點,屬於只要用心就能擁有的優點……”
“不,怎麼也不可能只要努努力,就能隨隨便便擁有那些特點吧。”索尼亞吐槽道。
“嗯?”許淺素看向瑪俐。
“你在不滿什麼?”瑪俐也看向許淺素,與他對視,蹙眉問道。
“‘特別’,任誰也會理解成那種意思……”許淺素話至一半,便注意到瑪俐那雙柔軟的,小小的粉唇輕輕抿著,還有些微微顫抖。
許淺素不再說話,又移開視線。
瑪俐也移開視線,不再看許淺素,她伸手撩了撩自己垂在肩前的黑髮
過了少許,瑪俐才自顧自地繼續說,“他特別,在於他是個孤獨的人。”
孤獨?許淺素微微一怔,隨後又想到,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人,應該只有嘉德麗雅才對。
瑪俐小姐……應該不知道吧?
因此許淺素反駁道:“哪有人會喜歡孤獨,只不過是不喜歡失望而已。”
一直在一旁默默聽著的莉莉艾不由歪了歪小臉,蹙眉想了一陣兒,也沒搞清楚許淺素這句話的邏輯。
“與別人交際,相熟,隨後感到失望,所以選擇孤獨……確實有這種說法,但我不是這個意思。”瑪俐若無其事隨口說道,一副將許淺素拿捏得死死的自信模樣。
原來許先生的話是這個意思。
莉莉艾恍然大悟,隨後便望著瑪俐,心底感到幾分羨慕……為什麼瑪俐就能聽懂許淺素的話呢?
“我和你認識了多久?”瑪俐看向許淺素,忽然問道。
“五個月……差不多半年了。”許淺素回答。
“我是你的朋友?”瑪俐問。
“最好的朋友。”許淺素回答。
瑪俐將自己手裡的紙盤放在桌上,嘴角浮現一抹澹澹的笑意後,才繼續問道,“那對於我,除了性格,愛好這種日常相處就能得到的資訊外,你還知道多少?”
知道多少……尖釘鎮出身,道館訓練家,在五歲時就與莫魯貝可相遇……
許淺素想了一陣兒,隨後才發現,自己就只知道這些。
“那嘉德麗雅呢?你又知道多少?”瑪俐從許淺素的臉上收回視線,蔥白的玉指按在紙牌上,輕輕地撥弄著。
嘉德麗雅?索尼亞表情有幾分呆滯地望著兩人,心想這關嘉德麗雅什麼事?
她可是合眾四天王,本身性格又是那麼古怪而我行我素,許淺素怎麼可能和嘉德麗雅相熟呢?
他沒被嘉德麗雅隨手殺掉都算許淺素運氣好。
許淺素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搖頭,“你不說的事,嘉德麗雅不說的事,我都不想多問,我認為這是在尊重你與她。”
瑪俐聞聽此言,沒有說話,只是食指按著卡牌,拇指則勾起紙牌,旋即拇指輕輕一滑,紙盤便順著彈性拍打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輕響。
“就是這樣。”她將手指從紙牌上移開,看向許淺素,眉眼中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你就是這種人,孤獨的人,內心自有一股驕傲,看不起任何人,但卻尊重所有人,同時行事低調,總是自說自話地做著自己的事,對外物冷眼旁觀……”
“這種話太像初中生的中二病了,正常人怎麼也不至於把孤獨,驕傲等詞掛在嘴邊。”許淺素打斷瑪俐的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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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俐掩嘴輕笑了下,眉眼微微一彎,但卻是繼續說道,“六尾的訓練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