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是誰?許淺素吧?
嗯!許淺素!?他來過!?
念及此處,竹蘭一雙杏眼頓時瞪得圓圓的,連忙坐起來,掀開被褥看了一眼,隨後才輕撫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她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略顯痠痛的腦袋,心想喝醉酒斷片的感覺真不好受,也不知為何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喝酒。
她又躺了下來,明顯還有幾分睏意,盯著軟塌頂部的幔帳,出神了好一會兒,才略顯慵懶地轉過身,推了推身旁的嘉德麗雅,“嘉德麗雅,嘉德麗雅……現在……”
說著,她摸索了一陣兒,翻出手機,隨後才繼續推著嘉德麗雅,“八點了,快起床。”
“嗚……”嘉德麗雅明顯是疲憊極了,只是嗚咽了一聲兒,翻了個身,又拉了拉被子,便沒有任何反應。
竹蘭側躺著,因為壓到了自己的頭髮,她便起身將其撩開,隨後又一次躺下,道:“昨晚你喝了不少酒?怎麼半夜好像還哼哼唧唧的。”
嘉德麗雅慵懶地翻了個身子,正對著竹蘭……還是不說話,還在睡覺,只是覺得煩了似的伸出小手推了推竹蘭。
竹蘭咯咯笑了下,隨後細細打量幾眼,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嘉德麗雅的小臉,“面板越來越好了,也不知你怎麼辦到的。”
見嘉德麗雅怎麼樣都不起來,竹蘭便自己掀開被子,穿著黑色連褲襪的小腳丫踩在華貴的地毯上。
她偏頭看了一眼原本擺在軟塌前的小桌,微微一怔。
許淺素應當是真的來過了,還幫她們收拾了下房間。
不過應該只是到了飯點,才上來叫她們起床罷了。
念及此處,竹蘭便徹底放下心來。
只是……嗯……竹蘭垂眼看了下,雪白的俏臉頓時紅了下,心想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不……不檢點了。
她來至衣櫃前,換了聲嶄新的衣裳,隨後拿著竹籃,將自己換下的一整套衣物裝上,又拾起嘉德麗雅宛若破布般扔在地上的潔白衣裙,微微歪了歪小臉。
嘉德麗雅在日常生活中,可是嚴格踐行著從小學習的貴族禮儀的。
像這種亂扔衣服的壞習慣,是斷不可能發生在嘉德麗雅的身上,不過聯想到昨晚嘉德麗雅也喝醉了,竹蘭也便不再在乎這種細枝末節。
她推開房門,露出一條縫隙,探出小腦袋,四處張望幾眼,確定許淺素不在,才連忙抱著竹籃快步來至洗衣房,將內衣物一股腦塞進洗衣機,才微微放下心來。
心想和男性住在一起,果然有著各種各樣不方便的地方,不過這是生理差異,人之常情,所以倒也沒什麼。
她邁步來至浴室,洗漱完後,用梳子梳了梳自己略顯凌亂的金髮,隨後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莫名伸出小手,挽著自己的金髮,將其綁為與嘉德麗雅一般無二的辮子,心想不愧是我,無論什麼髮型都能輕鬆駕馭。
她轉了幾圈,打量了自己幾眼後,便又將辮子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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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很想和嘉德麗雅梳一樣的髮型,但嘉德麗雅明顯是想借此給許淺素打上自己的印記……也就是說,這是嘉德麗雅與許淺素的情侶款髮型,她去湊什麼熱鬧?
她身為嘉德麗雅的好閨蜜,當避嫌才是。
竹蘭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金髮,才離開浴室,來至客廳。
卻見瑪俐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抱著當初冬季露營贏來的朱紫之書,細細研究。
一株嶄新的木蘭花乖巧躺在茶几上的花瓶中。
澹金色的暖陽灑在她精緻的側臉,即便是竹蘭,也不得不承認瑪俐雖然年紀還小,還帶有幾分稚嫩,但容貌確實沒得挑,怎麼看怎麼可愛。
真虧嘉德麗雅能從瑪俐手中把許淺素搶來。
聽到聲響,瑪俐抬眼看來,“竹蘭小姐今天有點賴床?”
“昨晚與嘉德麗雅喝了點酒。”竹蘭走至沙發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瑪俐手指舒展著朱紫之書的紙張,平靜道:“廚房裡還有早餐。”
她與許淺素已經吃過了。
竹蘭輕輕頷首,朝四處看了一眼,隨後才問:“許淺素呢?”
“吃完飯,便去外面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