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這還有幾分重量,小兄弟家在哪兒,我差人給你送過……”
話音未落,卻見許淺素直接將其扛起來,扭頭道:“多謝,好意我心領了。”
說罷,付了錢,便直接邁步離去。
老闆望著許淺素的背影,下巴的鬍鬚都一顫一顫的,“這,這小兄弟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竟有這把子氣力……年輕就是好幼~”
行至半途,許淺素忽然聽到有人招呼自己。
他偏頭看去,卻見身旁一條青石小巷內,一家門店前,昏黃的布幡隨風飄蕩,‘酒’字映入眼簾。
一家酒鋪。
一位半百老人向他微微招手,詢問他要不要買點酒喝。
許淺素不喝酒,對酒也沒有太大興趣,不過酒也算調味料的一種,而且……如今孤身一人身處這個陌生的時代,喝點便喝點吧。
他走進巷子,將牌匾放下,問道:“老闆,你這酒怎麼賣?”
老闆上下打量了一眼許淺素,笑道:“小兄弟大可進來嚐嚐,覺得入味兒,再談也不遲。”
許淺素微微點頭,掀開簾子,卻看酒鋪面積也不大,擺著三兩桌子,卻是有十幾個酒缸擺在牆角,僅僅聞著,就有股醉人感。
有人坐在桌前,是個有些年紀的酒客。
老闆為許淺素溫了一碗清酒遞來。
許淺素道了聲謝,接過輕抿了一口,便不由咳嗽了幾聲。
“好烈的酒,”許淺素笑道,“但口感很細膩醇厚,甘潤挺爽。”
許淺素不懂酒,也不知這算不算好酒,只得這麼形容。
老闆呵呵一笑,卻是沒談酒,而是道:“老頭我在鎮子上也生活了大半生,來來往往,見過了多少人,但像小兄弟這麼特別的,還是第一次見。”
許淺素又微微抿了一口,才輕笑一聲,道:“什麼特別不特別,我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老闆沒做出什麼回應,只是緩緩打了一壺酒,道:“第一次見面,便有眼緣,這壺酒老頭我便送給你了。”
眼緣?許淺素一向是不信這個的,雖然這酒鋪老闆又能圖他什麼呢?
因此他接過酒壺,從衣袖裡拿出一錠錢放在桌上,接過酒壺便轉身離去。
“嘿!小兄弟,多啦!”老闆自知這酒送不出去,掂量了一下銅錢,頓時邁步踏出酒鋪,喊道。
許淺素微微招了招拿著酒壺的手,沒有回頭,道:“等以後還來這兒拿酒便是。”
說罷,便走出青石小巷,不見了蹤影。
老闆搖頭失笑,又回到酒鋪,端著兩盤下酒菜放到那酒客面前。
“這年輕人倒也灑脫隨性……是什麼身份?”酒客喝著酒,隨口問道。
老闆呵呵笑了一聲:“不清楚,但長得那般俊俏,想必非富即貴吧。”
“非富即貴?洗翠不太安穩,因此權貴可沒幾位……”酒客顯然是有見識的,隨口道:“等去關都與城都一帶,才有人能擔得起‘權貴’兩字。”
老闆開了大半輩子的酒肆,顯然也是個健談之人,有幾句沒幾句就和酒客暢談起來。
許淺素回到小家,將門閉上,藤藤蛇便迫不及待鑽了出來。
不悶熱,卻無聊,而且……她把自己的尾巴伸到臉前,輕輕聞了聞,身上都是許淺素的氣息了。
這對於寶可夢而言,可是極為不習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