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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南樓趴在千機樓樓頂,從窗戶口往下望著樓中一人。
她摸著下巴思考片刻,並不能想明白這個身姿輕盈的年輕人在樓裡上躥下跳是為了什麼,雜耍嗎?
聽梨花雪那個奸商說,千機樓裡有值得自己一看的東西。於是她從夜市出來後,準備了幾天就溜溜達達去了將軍府。
將軍府守衛森嚴,微生南樓披著夜行衣,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聲響地打暈了千機樓頂樓四個守衛,並把他們四人摞在一起。
微生南樓拈過肩上的一片羽毛,捏在手裡轉了轉,心說難道是小白鳳來了。於是抬頭一看,果然看見了一襲白衣臨風傲然的男子。微生南樓並不十分驚訝,見到他之後向樓下指了指,問道:“你說這個家夥在幹什麼?”
白鳳哼了一聲,將手中一把羽毛扔了下去。
微生南樓目瞪口呆地看著十幾片羽毛紛紛揚揚落下去,繼而都停在半空中,她想了片刻道:“血,血蠶絲?”
白鳳一言不發,避開血蠶絲所在,縱身一躍而下。他的速度極快,幾個翻身間便落到千機樓一層,而此時,那個看起來油頭滑腦的男子先白鳳一步落在桌面上。
微生南樓撓著額頭想了想,咬牙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實則躲開血蠶絲比她想得要難很多,都怪白鳳和那個雜耍家夥輕巧的身姿給了她錯覺。
不過事已至此,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她站在千機樓中層的房樑上,摸著下巴覺得自己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上半層的血蠶絲雖然複雜,但也還能接受,然這下半層的血蠶絲,不僅複雜,而且還在不停地轉動。
“這……”微生南樓擦了一把額頭上滑下來的汗珠,心說到底是哪裡來的心理不正常的家夥才設計出來的這麼變態的玩意兒。
好在有白鳳的羽毛,才讓她看清了血蠶絲變動的路線。
微生南樓又抹了抹汗,長長嘆了口氣,她對桌子上的那個銅盤沒有興趣,按照梨花雪所說,這裡有她感興趣的東西,而她所感興趣的,除去《山海經》中所記載的異獸,也就剩下上古流傳下來的法寶了。
“法寶?哪裡有法寶?”
微生南樓舉目四望,卻見千機樓底層統共不過巴掌大的一塊地方,除了放著銅盤的機關木桌,根本不像是能藏有法寶的。
難道不在這裡?微生南樓細細一想,梨花雪也只是說在千機樓,並沒有說在千機樓的什麼方位——難不成自己辛辛苦苦翻過血蠶絲陣進來,現在卻要告訴她這都是無用功?
梨花雪啊梨花雪,下回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了?知不知道這要惹多大的誤會?
然而最殘酷的事這才發生——油頭滑腦兄在與白鳳過了幾招之後一把挑起銅盤,桌上機關感受到重物消失,隨即引發了窗戶自下至上逐一被關起。
微生南樓目瞪口呆看著那兩人邊打邊往上跑,心說你們是跑了,可我怎麼辦呢?
不過白鳳也不是吃幹飯的,見油頭滑腦兄逐漸超越自己,他下狠心一腳踩在兄臺的胸口,將他硬生生踢到了底層。微生南樓目光一閃,剛發出“喂”的一聲,不想油頭滑腦兄再度奮起,只一瞬的功夫就躥到了白鳳身邊。
眼見著四周的鐵窗逐一關上,微生南樓反倒不覺得急了,想著那兩人總得要出去,而他們的速度顯然快要追不上關窗的速度了。
微生南樓咬著手指抬頭仰望,只見電光火石間,兩道人影先後撞破最後一扇窗戶。碎屑落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微笑著站起身——機會來了。
於是她藉助周圍的房梁以及白鳳留下的羽毛避開血蠶絲陣,再度翻身出了千機樓。
最頂層的四個秦兵已經被她撂倒,白鳳和油頭滑腦兄也早已經不知去向,而追兵們也紛紛向著遠離千機樓的方向走,千機樓的守衛反倒鬆懈下來。
微生南樓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這座樓,這座樓是桑海城中最高的建築,此時的月光有些偏斜,微生南樓比劃了一下,心中暗暗思量著若是月光直直打在千機樓頂,會是什麼模樣。
忽然間她想到了什麼,一翻身上了樓頂的屋簷上。方才放倒那幾個士兵的時候,有那麼幾瞬間看到了一縷幽幽的藍光,而那時候正好是月光直照千機樓。
微生南樓爬上房頂的時候,發現自己猜的沒錯——這千機樓頂上,果然嵌了一顆定海珠。
混沌初分之時,清氣升,濁氣沉,惟不周山立天地間。盤古化為山川萬物,致四海洪湧澎湃,地仙界難以平靜,鴻鈞取混沌中二十四虛空彌沫,成二十四顆定海珠,以震懾四海。
武王伐紂時,趙公明以二十四顆定海珠為法寶,大敗商軍,助武王登基。而後定海珠下落不明,微生南樓有點興奮,這樣一件傳說中的寶物,自己竟然在這裡看到了。
雖然只有一顆,也總比沒有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