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很快橫七豎八躺滿屍體,鮮血流淌,讓巷子多了一股血腥。
“你們——”
見到十餘名同伴全部噴血倒地兇多吉少時,中村三郎知道今晚遭遇殺神,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抬槍想要壯膽,可槍械只是剛抬,一道刀光就從面前閃過,下一秒,手腕一震,一痛,他低頭看去,手腕被一刀斬斷,槍械和掌心落地。
“啊——”
在中村三郎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慘叫時,棺材板一拳打在他的腹部,硬生生讓他把慘叫吞了回去,接著又是勢大力沉一腳,直接把他踹翻在地,中村三郎痛苦的扭著身子掙紮,牙齒還把嘴唇都咬破了,唯有這樣,他才能緩沖一點疼痛。
隨後,兩名女伴也被棺材板打暈。
三分鐘不到,整個巷子就剩下葉子軒一夥人,六名朱氏保鏢,受傷的中村三郎和朱華潤,葉子軒從木訥老者的屍體上走過,緩緩來到朱華潤的身邊,伸手把他拉起來,笑容很是燦爛:“朱少,沒事吧?我說過,我不會讓人欺負你。”
朱華潤咳嗽了幾聲,忍著傷痛咬牙站起,接著擠出一句:“葉少,謝謝你。”
雖然他心裡很清楚,葉子軒今晚的幫忙逼得他再無多餘選擇,死了那麼多人,中村三郎也斷手,自己不上葉宮的船,估計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只是想到自己剛才遭受的恥辱,還有差點被玷汙的清秀女孩和雙手,他又寧願不回頭。
“自家兄弟,別客氣。”
葉子軒拍拍朱華潤身上的塵土,又掏出一張紙巾擦拭他的血跡:“中村三郎給了你不少羞辱,今晚又差點斷你雙手,他算得上你苦大仇深的對手了,也是一大禍患,他現在已經被拿下,你想怎麼處罰他,說一聲,我讓兄弟們照辦。”
六名朱氏保鏢無比震驚,沒想到朱華潤認識這樣彪悍的兄弟,他們眉頭緊皺,嗅到被算賬的危險,摸出電話想要撥打出去,可是卻發現訊號被幹擾,一人本能挪移腳步退往巷子外面,卻被一名面具男子用匕首一點,硬生生停止動作。
沒等朱華潤思慮如何處置中村三郎時,中村三郎忍著痛站了起來喊道:“朱華潤,你厲害,你霸道,竟然認識這麼彪悍的人,今晚,我認栽,這虧,我吞了,死的人,斷的手,全是我咎由自取,而且我發誓,以後不再找你麻煩了。”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好漢不吃眼前虧,中村三郎面對葉子軒他們的強勢,不介意低頭認慫討得一條活路,待離開這裡,再找人討回公道。
朱華潤冷冷出聲:“井水不犯河水?往日的羞辱,讓我就這麼算了?”
中村三郎嘴角牽動:“我死了這麼多兄弟,又斷了手,你佔盡大便宜了,你還想怎麼樣?你還敢要我的命?”
“我要親手討回利息。”
在朱氏保鏢滿臉訝然中,朱華潤撿起一把匕首,咬牙切齒走到中村三郎面前:“我要讓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中村三郎臉色一變,色厲內荏吼道:“朱華潤,你想幹什麼?你再動我,想過你跟紅門的後果沒有?”
“撲!”
朱華潤冷笑一聲,直接出手,一刀捅在中村三郎腹部,不是要害,但依然瞬間蒼白了中村三郎的臉色,鮮血也噗嗤著噴了出來,在朱華潤松開掌心後,中村三郎噔噔噔後退四步,靠在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氣,眼裡充斥著憤怒和怨毒……
這一刀,朱華潤吐出一口氣,所有恥辱和怒意,全部痛快淋漓的發洩了出來。
他還挺直胸膛,倨傲不已地盯著中村三郎,像是示威性的開口:“沒想到有今天吧?以後見了我,有多遠躲多遠。”
中村三郎咬著嘴唇,狠狠盯了朱華潤一眼,又掠過帶著面具的葉子軒:等著,小子,你會後悔的!我會記住你們的,只要我活著,只要我還有一口氣,那怕是掘地三尺,我也一定會找到你,到時候,我要讓你們死一千次!一萬次……
這時,葉子軒毫無徵兆走到中村旁邊,一把抱住他的腦袋,同時閃出一把匕首,在他咽喉上猛地一掠。
“嗖!”
一股鮮血頓時從中村三郎咽喉迸射出來,像是噴泉一樣噴出三米遠,也噴在朱華潤的臉上。
中村三郎眼睛瞪大,難於置信看著葉子軒:“你——”
想要說話,他卻說不出來,隨後,砰的一聲,從葉子軒懷抱滑落在地上。
朱華潤的臉頰瞬間蒼白,一臉震驚,怎麼都沒想到,葉子軒把中村也殺了,這可是三太子啊,一死,山口組必怒啊。
“撲撲撲!”
同一個時刻,棺材板把六名朱氏保鏢砍翻,咽喉全部補上一刀。
“回去紅門,告訴你父親。”
葉子軒走到身軀僵直的朱華潤面前,把染血的匕首塞在他手裡:“六名保鏢跟中村三郎火拼,同歸於盡。”
朱華潤手指抖了一下:暴風雨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