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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貪狼營防區前線,司徒錯他們剛剛紮好指揮部,就聽到一陣密集炮聲響起,他按捺不住沖到指揮部視窗檢視,還向一名軍官喝出一句:“炮火如此密集,哪裡來的?莫非是貪狼營?”接著又瞪大眼睛:“媽的!炮火覆蓋整個山林。”
“這王八蛋還真是有錢。”
盡管司徒錯他們知道貪狼營火力強大,可今晚的炮火實在有點瘋狂,還沒探清己方的實力和部署,就這樣向前線傾瀉炮彈,打得固然痛快,可也會暴露炮火位置以及耗損彈藥,這種雷聲大雨點小的動作,貪狼營應該盡力避免才對啊。
司徒錯隱約感覺到有什麼陰謀,或者對方覺得這是打擊金家的最佳炮火?
在司徒錯轉動著念頭的時候,指揮部裡的另一名軍裝老者,背負雙手看著牆壁上的地圖,任由房內人員來回穿梭和喊叫,他的目光從兩方邊界來回移動,隨後才淡淡開口:“司徒先生,不用驚訝,阮破虜背後有葉宮,有錢的很……”
“這些炮彈耗損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軍裝老者五十多歲的樣子,鷹鈎鼻子,長相很有侵略性:“唯一讓我感覺到奇怪的,他們哪裡搞來這麼多彈藥?有錢是一回事,買到這麼多彈藥又是一回事,看他們這些日子的表現,手裡少說有一個軍的裝備,不然不會這麼闊綽。”
司徒錯也點點頭:“確實奇怪,感覺對方開兵工廠一樣。”
這時,桌上一部電話響起,軍裝老者拿起來接聽,隨後向司徒錯笑了笑:“前線傳來了情報,阮破虜打了兩個基數炮彈,幾千發炮彈,不僅把我們設立的哨卡全部摧毀,還把我們的先頭部隊也撂翻幾百人,看樣子還要往這裡推進。”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看起來收獲不小,實則作用甚微,甚至可以說,他在浪費彈藥,阮破虜始終是愣頭青,幾千發炮彈放我手裡,不炸死幾千號人,摧毀三個陣地,也要幹翻千餘人,現在這個戰績,阮破虜真是丟人現眼。”
“古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司徒錯望著前方燙紅的天空:“炮彈無眼,咱們指揮部是不是往後挪挪?”
軍裝老者淡淡出聲:“挪什麼挪?再挪就回去了。”他流露一股子鎮定:“讓它轟,轟完了,轟累了,它就會停下,到時就輪到我們表演了,傳令下去,除了作戰的兩個團,其餘部隊抓緊時間休息,明天,我們要送份大禮給對手。”
幾名副官齊齊回應:“是!”
司徒錯神情猶豫想要說些什麼,但思慮一會最終沒有出聲,轉身回去營房休息,奔波一天,實在太累了。
只是這一覺,司徒錯並沒有睡得踏實,間不停歇的炮火始終震顫著他的心靈,情報已經顯示,葉子軒來了金三角,還就在阮破虜的軍營,跟葉子軒打過交道的司徒錯,清楚那小子的陰險狡猾,所以心裡莫名沉重,直到天亮才閉上眼。
“咚咚咚!”
只是司徒錯剛剛入睡,房門就被一名士兵敲開了,告知古將軍召開緊急會議,司徒錯馬上穿好衣服出門,詢問發生什麼事卻沒結果,只能最快速度抵達指揮部,剛剛踏進去,就見到十幾名軍官坐著,古將軍居中,臉色全都很是難看。
司徒錯低聲一句:“古將軍,發生什麼事了?”
古將軍擠出一句:“我們要撤兵了。”
“撲!”
正端起一杯茶水喝著的司徒錯,聞言撲一聲噴了出來:“撤兵?我們什麼都還沒幹,就要撤兵?舟車勞頓趕到這裡,一槍都沒放就要走?這簡直是荒唐可笑,再說了,昨晚被人家炮轟幾百人,沒半點反擊就回去,怎麼向夫人交待?”
“這就是夫人的意思!”
古將軍微微挺直身軀,聲音低沉:“我也很想跟阮破虜決一死戰,擊潰貪狼營維護我們的利益,可是泰王聯合緬甸、老過,聚集二十萬精兵抵達前線,兵鋒直指金家堡,早上還炮轟了兩個小時,如果我們不回去,金家堡岌岌可危。”
“我們抽走四萬精兵,防區至少需要兩萬人扼守,能夠對抗三國聯軍的只有四萬人,根本扛不住塔森他們的攻擊。”
古將軍眼裡閃爍一抹不甘,但語氣卻呈現著無奈:“這數十年來,金三角跟三國聯軍的對抗,從初始的五比一兵力對抗,三比一,到幾年前的一比一,這是將士血戰的最佳戰績了,一比四是怎麼都玩不贏的,我們必須回去幫忙……”
“可我們走了,阮破虜怎麼辦?”
二十萬大軍?司徒錯微微訝然,隨後皺起眉頭:“眼睜睜看著他坐大?”
古將軍望了窗外一眼:“阮破虜真正班底就是貪狼營,能稱之為精兵的不超過三千,他能夠跟咱們叫板,主要是依靠火力和彈藥,以及層出不窮的暗殺,他能夠給咱們造成壓力,但一年半載還掀不起風浪,咱們有很多機會收拾他。”
“別說廢話了,後隊變前隊,馬上撤離。”
他手指一抬:“同時通知火炮營,對轟一個基數,三團留下斷後。”
十幾名軍官齊齊站起:“是!”
在他們迅速忙碌一番後,司徒錯也跟古將軍他們探討了十五分鐘,完善著撤離的細節,以及如何對抗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