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要掐死我了,到現在也不點破你的身份。”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有些疲憊的葉子軒揣著一疊名片,躲在一個僻靜角落喝著紅酒,賈沉浮也端著一杯酒過來,臉上笑容很是旺盛道:“我就奇了怪,他們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前也應該見過你,怎麼就認不出你是誰呢?”
葉子軒手指把玩著精緻名片,神情玩味地丟擲一句:“理由有很多,一,我又不是全國網紅,他們不認識我很正常,二,就算有些見過我,我這些日子變帥了,他們難免不認得,三,也是最重要一點。”葉子軒的手指一點十張桌子:
“認識我的人,全都沒來。”
賈沉浮聽到這一句話,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葉少的意思,是不是說這些來的賓客,份量不足檔次不夠,所以不認識你很正常?”隨即又嘆息一聲:“其實你猜測的不錯,重量級的人物幾乎沒來,他們都是許澤平的盟友和同僚。”
葉子軒淡淡出聲:“看來許澤平確實不簡單啊。”
賈沉浮眼裡閃爍光芒:“他們缺席在我的預料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家在三亞根深蒂固多年,背後有老佛爺,許澤平又是黨政軍一把手,他在權貴中的權威勝我十倍,重量級人物不給我面子很正常,只是葉少也不需為我擔心。”
“今晚過後,他們就知道自己站錯隊了。”
賈沉浮臉上有著自信,葉子軒把自己從監獄弄出來,絕對不是遊戲的結束,相反,只是這場盛宴的開始,以他對葉子軒的瞭解,葉子軒一定會把許澤平從三亞驅趕出去,甚至拖下水讓他去種番薯,所以賈沉浮對缺席的權貴有著同情。
葉子軒笑了笑:“賈叔有分寸,我就放心了。”
賈沉浮跟葉子軒輕輕一碰酒杯,喝入一口後掏出一張房卡:“葉少,你幫我不少,也幫賈家不少,我一直想要給葉少額外的表示,所以今天送你一件禮物,這是樓上八零八的客房門禁卡,宴會結束後,你上去開啟,絕對會有驚喜。”
葉子軒微微一怔,拿著房卡有些不解,隨後笑了起來:“房裡什麼東西?金錢,肯定不可能,我不缺,你也不會這麼低俗,其餘奇珍異玩,你又不需要這麼神秘?那就剩下一種可能,絕色美女?賈叔,怎麼?找一個美女來回報我。”
“哈哈哈——”
賈沉浮又大笑起來,玩味的看著葉子軒道:“具體什麼禮物,賈叔就不告訴你了,留點懸念,待會你自己上去就清楚了,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是一個驚喜。”接著他又不讓葉子軒亂猜,拍著他肩膀道:“別想了,走,一起見客。”
“今晚自大的頑固人物沒來,但這些新興權貴潛質不錯。”
賈沉浮聲音平緩而出:“華國的未來,他們一定是基石,一定是主力。”
“啪!”
就在兩人準備走回宴會大廳中間的時候,忽然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壓過兩百多名賓客的議論,還有舞臺上清唱的藝人聲音,接著就是一陣喧嘩和喊叫,全場的融洽和熱烈氣氛蕩然無存,不少人挪移腳步靠近,想要知道發生何事。
賈沉浮和葉子軒同時皺起眉頭,隨後齊齊向前面望去,正見甘文忠和幾個男女在對罵什麼。
此時,福伯跑到葉子軒和賈沉浮身邊:“賈少請的一個香港歌手,去洗手間途中摔倒,弄破了佛珠手鏈,她認定是甘文忠甘老闆故意撞的,目的就是想吃她豆腐,她要求甘老闆當眾道歉,賠償五十萬,還要賈少給予雙倍的演出費。”
“甘老闆說他只是經過,碰到對方衣袖而已,根本就沒撞翻她。”
福伯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兩人:“歌手倒地完全是她自己高跟鞋絆倒,只是還沒解釋完畢,女藝人的經紀人就勃然大怒,上綱上線,頤指氣使數落大陸人素質差,貪財好色,不懂規矩,做錯也不知悔改,就喜歡嘴硬,激怒不少賓客,引發爭吵。”
在葉子軒輕輕搖晃著酒杯時,賈沉浮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聲音平淡而出:“對於這種自以為是的藝人,沒必要多吵,今天是好日子,不要掃大家的興,告訴榮華,給足她們錢,讓她們滾蛋,明天把她們公司收購了,直接雪藏她們。”
財大氣粗。
葉子軒問出一句:“對了,那藝人叫什麼名字?”
福伯想了一會,擠出三個字:“何清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