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忽然落下一顆水珠,打在地上發出一記聲響,葉子軒打了一個激靈,眼裡很是歉意,隨後把嘴唇從櫻子頭上挪移出去,雙手抱著她來到外面的沙發,拿出一顆藥丸和止血貼,嘶啞著嗓子開口:“櫻子,傷口有點深,會有點疼……”
千葉櫻子撥出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放心還是失望,紅著俏臉回道:
“沒事,我承受得住……”
葉子軒動作利索的給她包紮好傷口,還把她衣服拿過來給她換上,然後把把脈開口:“櫻子,胸悶是你今天精神過於緊張,讓你胸部病情受到了刺激,而它無法跟往常一樣發洩出來,所以遭遇熱水的時候就瞬間沖擊,讓你窒息……”
千葉櫻子恍然大悟點點頭,紅著臉回應:“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二氧化碳中毒呢!”隨後遲疑一句:“軒君,看來我病情有點重,時刻要把它擠出來……你研究出方法沒有?無論怎樣,我都會全力以赴配合你治療,我相信你。”
“方法有,但不太方便。”
葉子軒又從口袋摸出一個小盒子:“我先替你針灸緩沖一下情緒吧。”
躺在沙發上的千葉櫻子微微皺眉,尋思什麼治療方法不方便?莫非是上次說的男女朋友?她臉又一紅,心跳又快速跳了起來,也沒聽清楚葉子軒後面在說什麼,接著手上感覺一陣酸漲,一根金針已經戳進自己右手無名指和小指之間。
良久,葉子軒才收拾金針,長舒了一口氣,看著千葉櫻子溫柔地說道:“櫻子,你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額頭傷痛削減幾分,泰山壓頂的胸悶也散掉不少,千葉櫻子整個人恢複了幾分輕松,俏臉也再度綻放溫柔,見到葉子軒要起身離去,猛地直立起上半身,一把勾住葉子軒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隨後光著腳竄回裡間的臥室:
“軒君,晚安。”
葉子軒摸著臉上唇痕,茫然小女人的一吻,隨後尋思,今晚是做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
幾乎同一個時刻,在三亞醫院的特護病房,半小時前送走錄口供同事的汪東明,靠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提心吊膽,不僅是因為葉子軒的大殺四方,還是因為殺手對千葉櫻子的襲擊,一個大學生,哪裡值得七名悍不畏死的殺手攻擊呢?
汪東明還第一時間消掉春風大排檔的兇犯殺人滅口,他心裡看得出來,千葉櫻子跟大排檔沒有多大關系,真有勾搭的話,早上哪會傻乎乎被自己拿下?兇犯也不會魯莽派人回去店鋪檢視,所以這殺手是另有其人,還是直沖千葉櫻子。
意圖不清楚,但可以推斷千葉櫻子有顯赫身份。
嗅到危險氣息的汪東明口幹舌燥,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事發到現在,既沒上頭領導打電話責問,也沒其他人興師問罪,汪東明不僅沒有松一口氣,相反還生出暴風雨來臨前刻的靜謐,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賈富貴悄悄走進來。
他手裡拿著汪東明的口供,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很幹脆利索的撕成碎片。
“口供不適合,重新錄過。”
來人一把按住要起身打招呼的汪東明,隨後毫無感情丟擲一句:“希望汪警官配合。”先前抱有僥幸心理的汪警官臉色巨變,聽完賈富貴接著說出的言語後,他的臉色徹底變得難看,最後竟無力地癱軟在床上,眼裡有著深深的絕望。
賈富貴把一份早寫好的口供放在他面前,抓起汪東明的手簽字畫押,隨後起身向門口走過去:“汪叔,你絕對不會白死,你妻兒老母會得到妥善照顧,她們很快就會去國外享福,但你要下定決心,不了決心,便是害你的妻兒老母。”
汪東明閉眼長嘆,淚珠滾落。
“記住了,留下一封遺書,告知你們是熱血兒郎,從骨子裡就痛恨東瀛人。”
賈富貴關門的前一秒,冷漠丟擲一句話:“所以想要綁架千葉櫻子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