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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苗姐準備各種證件都是真材實料,但在通關的時候還是出現了意外情況。
有一個又矮又瘦、歪戴著帽子的越國警察,攔住了規規矩矩通關的葉子軒和棺材板道路,那名越國警察神情傲然,鼻孔朝天,很蔑視的看了兩人一眼,嘀咕了一句,然後用手中的警棍敲著棺材板的箱子,命令他開啟箱子,接受檢查。
這個通關大廳有很多人在排隊,單單葉子軒這個區域就有幾百人,可是開啟箱子檢查的寥寥無幾,而且棺材板的箱子在報關時候,就已經被幾名越警檢查過了,雖然被再次抽檢也很正常,但對方的動作語氣都流淌著一種針對的意思。
對方好像看他們很不順眼。
“華國仔!”
矮瘦警察用警棍戳著棺材板的肩膀,態度絕對地居高臨下肆意汙辱:“我命令你們,馬上開啟箱子,把東西一件件拿出來,讓我好好檢查一番,然後再把你們衣服的口袋也翻出來,鞋子脫掉,不然我把你們打成渣,老子的警棍可不是吃素的。”
聽到這一番話,棺材板的呼吸一下子屏住,額頭青筋畢露,何曾這樣被人羞辱過?他瞅了一眼葉子軒,拳頭無形中握緊了,只要葉子軒稍有示意,他便會撲上去,把警棍奪取過來,然後把越人警察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他是誰來,讓他知道厲害。
葉子軒面沉如水,冷冷掃過矮瘦警員一眼,這個眼神頓讓越人警察畏縮了一下,旋即,對方勃然大怒,踏前一步,上下揮舞警棍大聲吼叫,還伸手去摸腰間的佩槍,大有一言不和,便會開槍擊斃的架勢:“你們想幹什麼?幹什麼?襲警嗎?”
這一聲吼叫發出,散佈在機場大廳的十多名越警,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右手幾乎同時按向槍袋,殺氣騰騰。
葉子軒掃視著這些警察,雖然他和棺材板身上都沒武器,但要真得動起手,葉子軒還是有信心不會吃虧,因為瘦小警員的大喊大叫,大廳一時間很是混亂,周圍的人,特別是一些西方人,都用奇怪地眼神看著他們,流露著可以感覺到的優越。
還有一抹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
“先生,對不起。”
就在矮瘦警員盯著葉子軒要打壓到底時,葉子軒的身後忽然傳來一記輕柔聲音,被捧為英雄接受嘉獎而跟葉子軒錯過時間的米妃兒,揚起一抹迷人燦爛的笑容,伸手一握矮瘦警員的掌心,把五百美元塞入他的掌心,聲音輕柔:“這是我朋友。”
“第一次來越國觀光,很多禮數都不懂,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或許是因為米妃兒的穿著打扮,不卑不亢的言談舉止,都顯示出她不是一般的乘客,也或許是能夠感受到掌心鈔票的厚實,警察漸漸恢複了冷靜,把槍又掖回了槍套,還揮手示意同伴不用過來,但依然不依不饒的要葉子軒脫衣脫鞋進行檢查。
在棺材板眼神一冷的時候,米妃兒又笑著再握對方的手,三百美元悄無聲息塞過去:“警官,我朋友就是一個學生,什麼都不懂,怎麼可能帶違禁品呢?他臉皮薄,你就行行好,別再為難他了,大家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好不好?多多關照!”
矮瘦警官捏捏鈔票,點點頭,擺出一副暫時放你們一馬地樣子,沖著葉子軒示威性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在棺材板看著警員的背影流露一抹冷冽時,米妃兒拉著葉子軒幽幽一笑:“看來你真是第一次來越國,機場的潛規則都不懂,這裡過關明碼標價的行賄,西方遊客免費,其餘遊客進出,跟團遊客十塊,單獨遊客一百,富貴者一千,大小通吃。”
“你們兩個服飾華麗,卻一毛不拔,他們當然會找藉口為難你。”
葉子軒苦笑一聲:“想不到還有這個潛規則。”
他這時才想起,剛才排在前面的遊客,手裡全都攢著十塊錢,一個孕婦還掏了二十元,當時以為是交什麼保管或託運費,沒有怎麼在意,畢竟數目不大,沒想到是要交錢才能過關,低估警方的無恥了,他感慨一句:“這越國海關還真是奇葩啊。”
八百美元的打點,關口暢通無阻,米妃兒挽著葉子軒的胳膊緩緩透過關口,俏臉揚起一絲笑意回應:“確實是一大奇葩,只是憤怒歸憤怒,沒必要跟人家叫板,連他們政府都允許這種情況,你跟他較真或對抗,豈不給自己找難受?沒有必要啊。”
葉子軒點點頭:“受教了。”
“要到終點了。”
快要走到外面通道的時候,米妃兒松開葉子軒的胳膊,笑容很是嬌柔:“你們去哪裡?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們一程?絕對安全!免得你們又觸碰到麻煩,越國正處於新舊思想碰撞中,環境有點雜亂甚至還反華,需要我幫什麼忙的,盡管出聲。”
“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客氣。”
葉子軒輕輕搖頭,出聲婉拒:“不用了,有人會來接我們,我們會小心。”他還掏出錢包摸出八百美元遞給米妃兒笑道:“就算真的有麻煩,我也知道怎麼解決了,公主,剛才謝謝你幫忙通關,這是行賄的八百美元,拿著,我不能讓你吃虧。”
“區區八百美金,又不是什麼大數目,就不用跟我客氣了。”
在葉子軒瞄到金牙扒手和墨鏡女子,被幾個男女攙扶著從特殊通道離開時,米妃兒把八百美金推了回來,笑容很是明媚:“而且這筆錢,是剛才航班獎勵給我的,感謝我為他們排除起落架難題,我不過借花獻佛,再說了,我喜歡你欠著我。”
“實在過意不去,改天請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