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葉少——”
見到葉子軒絲毫不被他們利益打動,絕望的大冢面如死灰,隨後對著阮破虜歇斯底裡喊叫起來:“阮破虜,我們殺你是迫不得已啊,是金田八唆使我們對你下手,他跟中川獅雄達成協議,把你們在橫店做掉,白粉就算我們的酬勞。”
“而且以後的進貨價會便宜兩成。”
大冢一掃昨晚的強硬,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態勢,全力推卸責任:“我沒辦法啊,中川獅雄是我的頂頭上司,他的指令,我不敢不做啊,我真不想殺你,是中川獅雄和金田八啊,你要報仇,找他們,不要拿我們這些小人物開刀啊。”
“是啊,我們就是小人物,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大冢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只是依然無法打動阮破虜,經歷無數風雨的他,哪會被這廉價眼淚迷惑。
“放心,金田八,我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段。”
阮破虜忍著疼痛蹲了下來,看著兩人冷笑一聲:“但是在這之前,你們也要祭祀我死去的兄弟。”
“撲!”
在葉子軒咬著漢堡離開原地時,阮破虜正冷冷一笑,猛然貼近後退的蛟龍,旁觀的人只覺眼一花,阮破虜手裡的鋒利匕首,已毫不猶豫紮入蛟龍小腹,蛟龍感受一絲冰涼侵入體內,隨後劇痛不已,錯愕低頭,匕首刀鋒已沒入他腹部。
紅色血液滴答淌落,觸目驚心。
一刀不算完,阮破虜森冷笑容不變的同時,持刀的手又猛地大幅度扭轉。
動作狠辣且老練。
“撲撲撲!”
阮破虜沒有絲毫停滯,拔出染血的匕首,又是一刀……
十五個兄弟,至少要十五刀,大冢見到蛟龍眼睛一凸,一暗,又一凸,一暗,接著又是一凸,從頭到腳發冷。
三十分鐘後,吃完早餐的葉子軒走了回來,發現蛟龍已經變成一條死蛇,腹部爛得不成樣子,四肢也都被砍掉,鮮血把整個院子染得殷紅,看著蛟龍瞪大的眼睛,絕對地死不瞑目,大冢情況也好不了哪裡,身上也有十多個流血傷口,血液流淌。
只是都在非要害部位,所以傷口雖多,卻不足於要他的命,但也意味著他生不如死的痛苦,阮破虜用放血方式讓他身體疼痛,而且他目睹蛟龍像是狗一樣死去,精神更是遭受折磨,他很難再承受阮破虜的肆虐,他現在只想求得一死。
見到葉子軒走回來,大冢抖動了一下嘴唇,帶著一抹哀求道:“葉少,給我一個痛快,給我一個痛快……”
“如果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或許我會讓阮破虜給你一個痛快。”
葉子軒踏前一步,揮手讓人拿來一支香煙,點燃,塞入大冢嘴裡:“告訴我,誰是中島法子?你們為什麼要殺他?”
正叼著香煙大口吸著緩解神經的大冢,聞言身軀瞬間一震,身上血液隨之變快,艱難低喝:
“你怎麼知道中島法子?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殺他?”
阮破虜上前一步,一刀刺在他肩膀:“回答葉少的問題。”
“啊——”
大冢慘叫一聲,香煙從嘴裡掉落下來,痛的呲牙咧嘴,在阮破虜轉動匕首之前,他趕忙喊出一句:
“中島法子是天煌的小孫女,身份鮮為人知,她化名在三亞大學研讀國際關系。”
“軍方一直想要修改安保法案,可是一直無法凝聚國內人心……所以……”
葉子軒接過話題:“所以殺掉中島法子,刺激東瀛各方,促進安保法案透過?”
原本沒有政治嗅覺的葉子軒,經歷過航班等一系列事件,他現在能夠一眼看到事情本質,暗嘆一聲無處不陰謀。
大冢嘆息一聲,艱難點頭:“正是。”
葉子軒流露一絲戲謔哼道:“你們不是絕對尊敬皇室嗎?怎麼背地裡卻要下這死手?”
大冢微微昂頭,有著一股傲然:“我們尊敬天煌,可是成大事,總是需要犧牲的。”
“那就先犧牲你吧。”
在葉子軒的微微偏頭中,阮破虜拔出匕首,直接沒入大冢咽喉。
“撲!”
大冢身軀一挺,鮮血迸射,生機熄滅,眼裡有憋屈,有憤怒,還有一抹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