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詢問葉子軒的位置,告知鬼頭王有一份禮物給他,還掐著時間讓她送過去,葉子軒於是找了一個折中地方碰頭,除了想要看看鬼頭王給自己什麼東西之外,還有就是要藉助和記的力量救人,畢竟葉子軒不清楚鬼頭王去什麼地方。
龍頭棍!
在一個十字路口見到鳳來後,葉子軒開啟盒子,發現是一個棍子,他當時沒有什麼反應,但鳳來卻是訝然失聲,告知這是和記龍頭象徵,龍頭棍,沒有這玩意,主事人位置就美中不足,也容易引發內訌,畢竟龍頭棍是和記精神象徵。
盒子除了龍頭棍,還有一個影片,那就是鬼頭王告知各個堂口和葉子軒,一旦他有什麼不測,他希望和記能夠打破常規,讓葉子軒來統率和記走向輝煌,葉子軒拿到這份東西,更知鬼頭王處境危險,於是讓唐薛衣他們迅速清理探子。
然後,他帶著鳳來等人趕赴過來。
葉子軒全力趕來,卻發現依然慢了半拍,看到鬼頭王背部的水果刀,心如刀絞:
“好好拿著,傷好後,拿著號令天下。”
葉子軒想要拔掉水果刀,卻最終不敢下手,拔出來,鬼頭王死的更快。
“老弟,大家這麼熟了,你就別安慰我了。”
鬼頭王笑著把盒子推到葉子軒懷裡:“我不行了,老天不會讓我在同樣一個地方,摔兩次還安然爬起來的。”
“上次本該死在這裡,因你相救又多活一陣子。”
“今日相似場景,但是結果卻不會相同。”
鬼頭王按住葉子軒的手:“答應我,把和記拿在手裡,我二十年打拼的心血,不能讓它一盤散沙。”
“我相信你可以給和記一片輝煌。”
葉子軒能夠感受到鬼頭王的掌心力量,眼裡掠過一抹感動,想說什麼卻最終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此時,白霜霜撲了過來,握著鬼頭王的手連聲疾呼:“老大,老大,是我對不起你。”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欠你太多。”
鬼頭王眼裡劃過一抹柔情:“霜霜,你要好好活著,把孩子培養長大。”
“好,我一定把他培養長大,讓他好好做人。”
白霜霜蘊含淚水連連點頭:“我會告訴他,他有一個偉大的父親。”她現在有點後悔一直瞞著鬼頭王,如果早點告知孩子是他的,或許就不會有今日生離死別,只可惜一切都無法重來,她傷心欲絕:“老大,你一定要撐住,撐住。”
“瞎說話,什麼偉大,就是一個刀口過日子的家夥,還差點害了你們母子。”
鬼頭王擠出一抹笑容,隨後又帶著一絲期盼望向葉子軒,葉子軒知道他的想法,聲音堅定而出: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兩個,絕不讓他們受到欺負。”
聽到葉子軒這一個承諾,白霜霜淚如雨下,無盡痛苦,鬼頭王臉上也更加欣慰:“一生成敗……我以為到頭會是一場空,結果卻有了一個兒子,還收獲了一個好兄弟,雖然有些東西還沒有實現,但有這個結果,我足夠含笑九泉了。”
鬼頭王捂嘴重重的咳嗽兩聲,笑容很是燦爛,葉子軒忙輕輕撫著他的背部,猩紅的血順著指縫滴下。
“老唐……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要再說話了……”
鬼頭王看了看葉子軒沾滿血的手,苦笑一聲回道:“現在不說,或許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我求你一件私事……”
葉子軒本不想再讓重傷的鬼頭王說話,當他看到這位老人黯淡失神的目光時,下意識點點頭: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完成。”
“我希望死了之後……你幫我把骨灰送回生我養我的那片土地,很多年沒有回去過了……”
鬼頭王的眼裡閃爍一抹光芒,聲音輕緩而出:“現在那個地方是個什麼樣,真想再回去看一看。”
葉子軒低聲回道:“你說,哪裡?我帶你回去。”
聽著鬼頭王的話,葉子軒心底也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悲涼意味兒,覺得很不是滋味兒,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華海!”
鬼頭王擠出一句:“對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咧嘴一笑,罕見一抹憨厚,在葉子軒下意識俯身貼近時,鬼頭王貼著他耳朵開口:“我叫唐中嶽!”
“我大哥……叫……唐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