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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黃昏,天空總算飄下了細雨。
從香港警局出來的鬼頭王捏起一根雪茄,靠在座椅上點燃吐出一口濃煙,隨後讓揮手離開反感的警察局,和記連連出現慘案,警局擔心鬼頭王發怒讓香港動蕩,於是再度邀請他去警局談話,希望他相信警方,也為社會著想,不要帶領手下鬧事。
語調和字眼千篇一律,只是這次對話的人換成副署長,鬼頭王多少要給點面子,於是在警局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後給警方一個周旋餘地,三天內找到兇手繩之於法,給死去的南伯和山叔交待,和記就不會用江湖手段解決恩怨,不然追究到底。
丟下這句話後,鬼頭王就帶著數十名手下離開。
車子緩緩行駛在雨水中,水流從車頂緩緩滑下,在車窗流淌出一條條痕跡,看著亂七八糟的紋路,鬼頭王就感覺跟自己思路一樣,有著說不出的混亂和壓抑,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誰下的手,南伯跟山叔已金盆洗手,黑手做掉他們冒很大風險。
一旦被人查知,那等於跟整個香港黑道作對,道上有道上規矩,退出江湖的大佬只要自捅三刀、散掉七成家財,就算金盆洗手,一切恩怨就此煙消雲散,有仇有怨者不得再下手,所有仇恨都由社團擔之,這是整個黑道定下的規矩,違者視為公敵。
所以殺掉金盆洗手的他們,不僅沒有半點好處,還帶來巨大風險,想要透過襲殺他們打擊社團也不太可能,南伯跟山叔他們在社團事務中沒半點決策權,根本影響不了和記的運作,唯一作用就是每任老大上位時的投票,只是競選每隔五年一次。
競選……
念頭轉動中的鬼頭王忽然一怔,隨即想到南伯跟山叔他們都是自己支持者,當初能夠壓過另一位競選者,就是兩人的鼎力支援,這才讓自己有了現在的成就,鬼頭王喃喃自語:“莫非有人想要搞亂社團,趁機躍過幫規來上位?謀取最大利益?”
當這個念頭騰升的時候,鬼頭王心裡就多了一個猜測,他把五聯會跟葉宮都當成嫌疑勢力,五聯會有陳天策的緣故,葉宮有收錢不做事的恩怨,現在還有想上位替換自己的可能,鬼頭王撥出一口長氣,苦笑一聲:“這年頭,做個老大不容易啊。”
“砰——”
隨著一記碰撞聲響起,在街道緩緩行駛的和記車隊急然剎車,正捕捉到什麼的鬼頭王身子前傾,舉頭望去,車隊處於路口,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處處都是回家的人們,有西裝革履的男子,有踩高跟鞋的女人,還有揹著書包的學生,來去匆匆。
鬼頭王淡淡出聲:“怎麼回事?”
“路有點滑,剎車不急,不小心撞倒一個菜販子,但只是輕輕擦碰。”
前面第一輛車子迅速傳來了回應,還把影象傳到了車載影片上,鬼頭王坐直身子掃視前面,正見地上倒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捂著大腿悶哼不已,身邊散落著一車子蔬菜,而她身邊圍著十幾個好心人,正嘰嘰喳喳指責司機亂開車,撞了人家。
還有人已拿起手機呼叫警察。
鬼頭王放鬆不少,揮手發出指令:“給她一萬塊,走人!趕緊回總堂!”
就當十多名和記精銳鑽出車門去驅趕擋路的行人時,數名好心人忽然一垂手中雨傘,形成圓圈擋住靠近過來的和記精銳,也遮掩著後者的視線,鬼頭王眉頭一皺,隨即掃過一眼對方鞋子,瞬間發現一個奇特現象,路人鞋子同一款式,同一把雨傘。
“小心!”
鬼頭王喝出一聲:“退後!”
“撲撲撲!”
正要撥開雨傘的和記精銳,聽到喝叫止不住變了臉色,下意識後退卻慢了半拍,只見雨傘前端齊齊爆射,像是魚槍一樣刺向自己胸膛,十幾聲悶響瞬間炸起,一枚枚特製的利箭,帶著沖力,射入他們的軀體,一股股鮮血綻放,扼殺著他們生機。
“啊——”
十多名和記精銳慘叫倒地,捂著胸膛一臉不甘,顯然沒想到會這樣被人殺掉,其餘成員見狀憤怒不堪,一腳踢開車門就要幹掉襲擊者,就在這時,十多名路人一垂雨傘,反手一抽,從傘管中抽出一支狹長鐵釺,烏黑鋒利,散發著說不出的殺意。
他們一個個眼睛呈現殷紅,握著鐵釺向車隊沖了過來,一個沖在前面的和記保鏢,還沒舉起手中槍械,就被數道漆黑的鐵釺捅入軀幹,在他搖晃著倒下時,另一名同伴沖過來踹飛兩名襲擊者,但自己的腰部也被鐵釺捅中,鮮血淋漓,無盡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