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顏紅著臉胡思亂想著,她有點恨自己的軟弱,還不斷提醒自己:這是家欣的男朋友!
佳人渺渺,留給葉子軒的是低頭羞澀,還有鼻息間那醉人的香風,葉子軒靜靜地站在門邊,他的目光一直平和地注視著那道門,他感覺得到楊歡顏就在門背後靠著,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慌亂的心跳,她甜美溫潤的氣息,但他只能一笑。
停留一分鐘,葉子軒悄然轉身,向破舊電梯走去,同時摸出手機發出一條簡訊。
十五分鐘之後,五個黑衣男子拿著一疊錢,直接把楊歡顏兩邊的房間清空,自己就地住了下來,葉子軒顯然清楚楊歡顏住這裡的無奈,所以也就沒有出聲勸告她離開,但他擔心後者的人身安全,於是就讓人住在附近暗中保護楊歡顏。
“葉少,好戲要開始了。”
在葉子軒落到重慶大廈的大廳時,棺材板詭異的現身出來:“宋光石為了找回兒子,連軍隊都動用了,現在整個臺島的黑白兩道,正挖地三尺尋找郭翹楚跟宋敢當,宋光石還拿出一個億做懸賞,如果宋敢當死了,他就要你的腦袋。”
葉子軒掠過一抹笑意,隨後跟著棺材板鑽入一輛房車:“宋光石會不會太小氣一點?一億就要我腦袋?這個錢估計除了五聯會幫眾響應,估計三幫都不會理睬,看來他對宋敢當不是想象中在乎啊,否則不會來雷聲大雨點小的把戲。”
葉子軒以為自己會接到宋光石電話,可惜一整天都沒有動靜,多少讓他生出意外。
“他估計對宋敢當也有點失望。”
棺材板一腳踩下油門,緩緩向落腳的酒店駛去:“即使不提高對你的懸賞,他也應該找葉宮接洽,砸個三五十億換回宋敢當,上次為了宋敢當性命,他都派趙太甲去京城贖人,這次卻絲毫沒有交易意思,可見他對宋敢當已經失望。”
在葉子軒輕輕點頭的時候,棺材板又補充上一句:“宋敢當自從京城回到臺島後,可能是京城經歷刺激了他,讓他心性大變,不僅沒有了以前的進取之心,還變本加厲的欺男霸女,胡作非為,這幾個月,被他糟蹋的女人數不勝數。”
“還全都是有男朋友的女人,手上也沾染不少無辜者的血。”
葉子軒淡淡一笑:“看來我成了他心中陰影啊,無法找我晦氣,只能發洩到其餘人身上。”
他多少能夠窺探宋敢當的心理,含著金鑰匙出生以來,一直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要踩誰就踩誰,可是沒想到在京城被自己抽的滿地找牙,還差一點把性命都丟了,而五聯會又難於報複,這必然讓宋敢當憋屈,也讓他心裡有刺。
這根刺一直拔不掉,宋敢當自然會找人發洩,也會埋怨宋光石。
棺材板把宋敢當的罪行一一告知:“就在郭翹楚拿下他的前一晚上,他還在臺島之光霸王硬上弓,糟蹋一名警員的未婚妻,用警員的性命威脅那女人,那女人為了未婚夫性命,只能忍辱就範,但未婚夫獲得生路後,她就跳樓死了。”
“如果不是恰好遇見郭翹楚綁架,宋敢當估計會派人去殺警員,以絕後患。”
葉子軒嘆息一聲:“還真是一個畜生。”
棺材板把收集到的東西告訴葉子軒:“雖然五聯會在臺島實力雄厚,黑白兩道都有通天的資源,處理欺男霸女的手尾輕而易舉,但被宋敢當這樣來回折騰,宋光石的民意差了很多,連帶著跟五聯會有關的官員,也被民眾指指點點。”
“五聯會出來的柯市長,三次登門拜訪宋光石,希望能夠壓一壓宋敢當,他接到的投訴已經一尺高。”
“宋光石關起門揍了兒子幾頓,但沒有半點效果,宋敢當照樣耀武揚威。”
葉子軒微微坐直身軀,拿過一瓶淨水開口:“你是說,宋敢當的重要性,隨著他的胡作非為下降很多,這次郭翹楚把他拿下,對於宋光石來說雖然很痛心,但未嘗不是挖掉毒瘤的機會?”說完之後,葉子軒又眺望著前方,喃喃自語:
“這一出戲,跟易子而食有三分相似啊。”
他扭開蓋子:“幫我連線郭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