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不僅被散客封為賭神,還被無數實力雄厚的財團關注。”
何長青眼裡閃爍一抹熾熱道:“當她贏到第三十六場的時候,整個澳門賭業都繃緊了神經,每間賭場的幕後老闆都現身,跑到何家來商量對抗的辦法,畢竟押在她身上賭金高達一千多億,再贏上一局的話,澳門賭業就要哀鴻遍野。”
葉子軒眯起眼睛:“她這樣一直贏,觸犯這麼多人利益,沒人下狠手嗎?”
“沒有,原因有好幾個。”
何長青嘆息一聲:“第一,她沒有出千,至少各大賭場以及官方反千組的反千高手都沒發現端倪,對她無端端下手不厚道,第二,她途中已經累積幾十個億,但每一場對賭只押五億以內,如果她把全部押上,賭場估計早就破産了。”
“她給賭場留一條退路,賭場也就沒有下殺手。”
在葉子軒視野看著前方漸漸呈現的何家賭場時,何長青又笑著補充一句:“第三,賭場重點關注她的時候,她已成為散客的賭神、女神,還被無數勢力青睞,各種利益糾纏,賭場無法對她玩陰的,所以只能在賭局上限制或者破局。”
葉子軒好奇問道:“賭場最後是怎樣把她拿下?”
何氏集團還在,各大賭場也都在,自然是紫衣女子輸了。
“第三十七場就是在何家開局的。”
何長青把最後的結局說了出來:“很簡單的一局,兩人比大,紫衣女子一如既往的押了三億,但其餘散客跟各大財團賭金足足一千六百億,當時還沒有拒絕接注的規矩,何家是跟其餘賭場聚集資金受注,那一局,算得上世紀賭局。”
“當時是父親親自坐莊,他搖了一個五,紫衣女子搖了一個二,輸了。”
葉子軒微微一怔:“就這樣輸了?”他有些難於置信這樣風輕雲淡的結果,哪怕沒有血雨腥風,也該劍拔弩張,來上兩個小時的較量,展示完各自賭術再定輸贏,畢竟這是事關兩千億的賭局:“紫衣女子豈不是被散客亂刀砍死?”
“紫衣女子輸了賭局沒有發怒,也沒有要求再來一局,很幹脆利落的由警員陪著從後門離開。”
何長青把當時場面描述了出來:“好像那一局對她來說很是普通,跟平時娛樂沒多大區別,還彬彬有禮說再見,父親提前預料了各種局面,賭場當時有百名槍手坐鎮,還有大批警察戒備,所以散客雖然暴動,但很快被威懾著驅散。”
“紫衣女子第一時間被送到珠海,隨後去向就沒有人知道了。”
何長青作出一個猜測:“估計不是藏起來就是跑掉了,雖然她從來沒有收散客的錢財,也沒有讓後者跟風下賭,甚至還有不少人靠她贏了錢,但很多賭客只看到自己最後一局,像是發瘋一樣要幹掉她,後來還懸賞三千萬要她腦袋。”
葉子軒嘆息一聲:“換成我是散客,估計我都會要她腦袋。”
“那一局,不少散客跟財團輸得元氣大傷,但何家跟各大賭場賺的盆滿缽滿。”
何長青此時能夠想起死去父親的手段:“不過為了削減賭客和財團的憤怒,也為了避免被人說賭場跟紫衣女子做局,何家以及各大賭場把贏取的錢,八成利潤當成福利發給澳門民眾,賭客他們也獲得食宿免費的待遇,穩定了局勢。”
“這一局,賭場是贏家,紫衣女子也是贏家,輸掉三個億,依然還有一百多億。”
葉子軒淡淡一笑:“這紫衣女子還真是奇人,真後悔沒有早生幾年,一見她的風華啊。”
何長青大笑起來:“說不定將來也有機會呢。”
說話之間,十幾輛豪華轎車組成的車隊停在了何家賭場前面,車門開啟,一身黑衣的葉子軒跟何長青鑽了出來。
他的目光不是望向金碧輝煌的大門,而是抬起頭望向樓頂,眉頭微微皺起。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站在一個露臺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