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欣掙紮著,但葉子軒的力量,不是她能抗拒,葉子軒身上的溫暖氣息,還有那低沉有力,具有磁性般的聲音,讓沈家欣漸漸從偷吃禁果的恐怖中恢複過來,她甚至有幾分迷惑和茫然,剛才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自己夢幻?
如果是夢,為什麼剛才感受的那一切,彷彿刻印一般清晰?如果說不是夢,回想的整個過程又是那麼的巧合?一陣冷風裹著雨水吹拂過來,清冷地打在沈家欣臉上,讓她徹底了清醒過來,一切都是真實存在,自己把身子給了葉子軒。
她眼睛微微潮濕,這樣斷了自己的路,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
葉子軒輕握她的手掌,給她溫暖和信心:“我不會辜負你的。”
“接下來,咱們準備怎麼辦?”
恢複理智的沈家欣直指佛心:“還有兩天,我就要訂婚了。”
葉子軒顯然早想過這問題,所以回答的不假思索:“很簡單,我們明天直接向沈特首跟何賭王攤牌,告訴他們,你喜歡的是我,取消你跟何長峰的訂婚,他們要罵就罵,要打就打,只要你我最後能在一起,區區羞辱和發洩算什麼?”
“何況對於沈家對於你來說,不跟何長峰訂婚是無比正確的決斷。”
雖然葉子軒知道,帶著沈家欣去向沈家跟何家攤牌,壞了兩家的聯姻好事,會讓沈特首跟老何大發雷霆,但相比逃避和敷衍來說,開門見山更來得磊落,如果遮遮掩掩,很容易讓人懷疑葉子軒居心,勾引沈家欣是為了打何長峰的臉。
真愛被誤會成私仇,那就落了下乘。
看到葉子軒一副堅定樣子,沈家欣眼裡閃爍一抹感動,但沒有立刻附和葉子軒的話,身為在澳門、在整個東南亞,都有著絕大影響力家族子女,悔掉訂婚,與人私奔,這,絕不是什麼光榮的事,甚至會讓整個家族都蒙受羞辱和指責。
如果說,她剛才要求葉子軒帶她離開澳門,還主動把寶貴身子給了葉子軒,是絕望中抓住救命稻草的使然,那麼,此刻情緒已恢複平靜的她,下意識的開始為家族為葉子軒名聲考慮,毀婚容易,但悔婚的後果必須要下降在可控範圍。
雖然這些日子,她傷透了心,受盡委屈,但家人曾經給予的關愛、呵護,萬般好處,瞬間湧上心頭,人非草木,孰能無,畢竟血濃與水,猶豫半晌,沈家欣囁嚅說道:“葉子軒,你能不能給我兩天時間,我,我還要做一些準備……”
葉子軒一怔:“準備?要什麼準備?我們現身攤牌就是最好的準備。”
沈家欣眼裡閃爍著一抹堅定,把自己心聲一五一十告知葉子軒:“我打算,再做最後一次努力,跟爺爺、父母好好談一談,看看能不能把訂婚、結婚的事情給壓下來,我不僅希望能跟你在情感上修成正果,也希望獲得家人的祝福。”
葉子軒知道她的想法,欣然一笑回道:“好,聽你的,給你兩天時間,訂婚之日,我登沈家大門。”
說到這裡,他又親了一下沈家欣,沈家欣微微偏頭,嘟囔一句:“大庭廣眾呀。”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間變得有些微妙了,似乎是多了某種讓人耳熱心跳的東西,兩人都在不知不覺間,情不自禁的想起,半個小時前的喘息和綺麗。
葉子軒一捏她下巴:“佛祖面前都犯忌了,大庭廣眾怕什麼?”
沈家欣臉頰瞬間通紅:“混蛋。”
“沈小姐?!”
就在葉子軒笑著松開沈家欣時,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遠處跑了過來,速度竟快的驚人。
“家欣!”
在那瘦小身影的背後,還有一個儒雅不凡的年輕人,也同健步如飛,聲音微帶沙啞,流露出無比驚喜,正是何長峰。
身後,還跟著十餘個保鏢。
遠處傳來的喊叫聲,奔跑而來的身影,讓葉子軒的心瞬間恢複了清冷,他在沈家欣胸口揉了一把:
“寶貝,後天見。”
葉子軒松開感受堅挺的手,以一種似慢實快的速度,向後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