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鷹隼一般淩空下撲,緊握的拳頭忽然變成劍指,如利劍般刺向葉子軒臉門,白皙的手指湧現著淩厲殺機,現在連盲子都知道女殺手是要一決生死,葉子軒沒有半點情緒波動,甚至沒有挪步躲閃,到敵招臨頭他才往後仰起身子。
貼在法拉利車身,就像他忽然變成了一把彎弓。
同時,握緊的右拳宛如勁箭一般,往正面斜上方的女殺手轟去,勢大力沉,女殺手的攻擊頓時被封,還生出了灼熱煩躁的可怕感覺,更駭人是感覺不到絲毫拳風勁氣,女殺手便似整個人忽然葉子軒這無聲無息的一拳,讓她心生寒意。
真正的勢如破竹。
女殺手心叫不妙,忙兩手交疊成剪,險險架著對方鐵拳。
“砰”!
拳掌相交,碰撞聲像悶雷般響徹四周,震得人耳鼓生鳴,女殺手整個人也像被狂風拂葉般吹起。
葉子軒並沒有就此罷休,身子向前滑出一步,隨後連身子都沒穩就輕輕踢出左腳,女殺手的身軀剛彈到途中,葉子軒的腳就擊在她胸骨,一記聲響,女殺手就像是折斷翅膀的鳥兒,直挺挺地跌飛出去,倒在地上撲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強忍劇痛,翻身,向洗手間沖去。
“嗖。”
還沒等女殺手觸碰到木門,一把蝴蝶刀就架在她脖子上,葉子軒淡淡出聲:“手再快,也快不過我的刀。”
女殺手幽幽一嘆:“我輸了!”
葉子軒點點頭:“你輸了!”隨後話鋒一轉:“輸了,認命了,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咱們之間的恩怨,或者把你幕後黑手告訴我?說不定我會憐香惜玉放你一馬?”葉子軒印象中只記得殺過阮紅雨這個越南人,對女殺手沒半點印象。
“雖然我今天輸給你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算什麼東西?”
在葉子軒把女人身軀緩緩轉過來時,女殺手眸子湧現著一股狠戾,盯著葉子軒冷哼一聲:“你不過是沈家欣的一個保鏢,我千裡迢迢來殺你一個保鏢幹嗎?我今天要殺的人是沈家欣,只可惜蝴蝶燕技不如人,報不了仇,真是天意。”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天吼叫一聲:“大哥,對不起,我無能。”
這時,洗手間的木門忽然洞開,沈家欣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只是眸子多了一份清冷,已經聽到對話的她,看著蝴蝶燕一字一句開口:“我好像不認識你,我更不知你大哥是誰,你找我報什麼仇?是不是找錯人?”
“找錯人?”
蝴蝶燕悽然一笑:“你不是特首女兒嗎?你不是沈家欣嗎?”
在葉子軒偏頭時,沈家欣眉頭輕皺:“沒錯,我是,可我真不認識你,我跟人也沒有死仇。”
“你沒有,可是你未婚夫有。”
蝴蝶燕眼睛無形瞪大,悽厲喝出一聲:“何長峰派他手下韓麻子,勾結越南當地無恥軍官,搶走我大哥的錢財,殺掉我大哥一家,殺掉我諸多姐妹,殺之前還一一羞辱她們,如果不是我恰好離開胡志明市,估計我也成了一堆白骨。”
葉子軒一臉訝然,不是同情蝴蝶燕的遭遇,而是震驚被自己摸光,看光的沈家欣,竟然是何長峰的未婚妻。
這他媽的也太巧了吧。
葉子軒感慨命運弄人之餘,也堅定要跟何長峰死戰到底的決心,即使自己寬宏大度,何長峰知道女人被自己上下其手,估計也會不惜代價砍了自己,同時詫異沈家欣跟家裡鬧翻,幹嗎不找要結婚的何長峰依靠?而是選擇一個人折騰?
莫非鬧心事就是這一樁婚事?
見到葉子軒看著自己,沈家欣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心虛了?怕了?怕你的頭。”
“我不喜歡他……晚點跟你講這個。”
沈家欣又把目光望向蝴蝶燕:“你恨何長峰,你就去殺他啊,對我下手幹嗎?亂殺無辜,不覺得過分嗎?”
“人都死成那樣了,還有什麼過分不過分?”
蝴蝶燕嘴角勾起一絲戲謔:“我知道何家的強大,也知道韓麻子的厲害,可是我身為大哥撫養成長的義妹,絕對不能茍且偷生,所以我來澳門討回公道,我無法接近何長峰的身邊,也找不到他的安全漏洞,我就想要殺掉他未婚妻。”
“讓他感受失去親人的痛苦,也告訴他,我蝴蝶燕來了。”
沈家欣看著蝴蝶燕,隨後向葉子軒偏頭:“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