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他欣賞龍秋徽一眼的是,對著自己槍口始終沒有挪動,穩如泰山散發著寒意:
“你真不擔心後果?我參你們局長一本,他都要下臺,你,能撐得住我打壓?”
龍秋徽俏臉一如既往冷豔,一字一句的開口:“我真擔心後果就不會來了,馬上讓路,而且警方接下來要進入別墅搜查,如還有什麼不長眼的家夥擋路,為了警員和我的人身安全考慮,我會先發制人掃除障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賤人!”
一名豔麗女子聽到龍秋徽如此猖狂,按捺不住從側邊對後者踹出一腳,只是還沒觸碰到龍秋徽,龍秋徽的右腳先流星一般點出,腳尖踢中對方的小腿,咔嚓一聲脆響,骨頭碎裂,豔麗女子慘叫一聲,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殺豬般慘叫。
眾人微微一怔,沒想到龍秋徽下手這麼狠,他們認出,這是一名立法議員的女兒。
“誰再襲警,我就正當防衛了,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龍秋徽從七叔手裡又拿過一把槍,槍口對著側邊一掃,聲音忽然變得清冷,壓住蠢蠢欲動的保鏢:“何長峰,你還不讓手下放下武器?他們不僅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也不考慮你的安全啊,再有一次,我直接把子彈打在何少身上。”
“不相信的話,就試一試。”
陶可可想要喝叫龍秋徽不要這麼鐵血,但思慮一會又散去了念頭。
“不準亂動!”
何長峰看得出龍秋徽流淌的殘酷,左手握拳微微一緊,隨後又松開,向十多名何家保鏢喝道:“把槍械全部放在地上。”接著他又向龍秋徽冷笑:“龍小姐,你算是第一個威脅我的人,也是第一個開槍動我的人,這債,我會記住。”
“事後要報複我,放馬過來,不過千萬要記住,你要一次殺死我。”
龍秋徽目光一凝:“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搜!”
在她的偏頭之中,七叔帶著數十名警員湧入鼎峰花園。
“搜!細細的搜!”
七叔揮舞著一把短槍,對身後數十人吼叫:
“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要放過!一定要留意贓物,誰敢阻擋就立刻逮捕!”
身後數十名警員齊聲答應,兇神惡煞的散了出去,沒有多久,整個別墅就陷入前所未有的雞飛狗跳之中,七叔率人一路搜尋過去,每個大廳每個房間,翻箱倒櫃,處處都是轟然響動,似乎這些人並不是來找證據,而是純粹來搞破壞。
“砰!”
一個昂貴的紅木沙發被踹翻出去,翻出兩個大跟頭摔得面目全非。
一個魚缸被破碎,魚兒四跳,連狗窩都被翻了出來,房門更是被踹壞了無數,櫃子也被撕裂,瞬間讓聚會的男女失去興致,議論紛紛,葉子軒早跟龍秋徽說過了,今天的搜查一定要搞大動靜,唯有鬧得沸沸揚揚,對警方才是最有力。
何長峰沒有在意這些,只是點起一支雪茄嘆息:“逞一時之快,誤一世前途啊。”
“龍小姐,當你搜不出東西的時候,你的警察生涯就要結束。”
在龍秋徽帶人看著何長峰他們,七叔率人去搜尋時,一直旁觀此次行動的葉子軒,捕捉到何長峰臉上的一抹玩味,眉頭下意識一皺,他思慮了一會,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他像是一個猿猴一樣,最快速度繞著佔地極廣花園檢視起來。
就當他跑出六百多米,轉向左側連線山體的石牆時,葉子軒突然神情一怔,腳步慢了下來;因為從牆根處,傳出一個喘息的聲音,混在徐徐的冷風和前門的喝罵中,若不是葉子軒耳朵遠較一般人要靈敏的多,就無法聽到這一個動靜。
念頭轉動之中,葉子軒身子一閃,接著夜色的掩護,將身子躲在圍牆側邊,一個突出的石頭背後,這石頭在平時也不算是很高,無論如何也不會藏的下一個人,但在這漆黑的夜色之中,卻是極佳的掩護,葉子軒把自己變成一尊石頭。
“呼,呼!”
厚實高大的圍牆下方忽然多出一個缺口,不大,就跟雨水井蓋一樣,但可以讓人爬進爬出,在葉子軒凝聚目光望過去時,正見六個人艱難的爬出來,手裡都還提著一根繩索,鑽出來之後,他們就散開些許,竭盡全力扯著手中的繩索。
沒有多久,兩個有輪子的箱子出現,一人低聲喝道:
“狗日的!也不知誰栽贓,把金庫贓物藏到這裡。”
另一人用力拉著繩索,艱難擠出一句:“是啊,如果不是二少發現端倪,感覺警方不會無的放矢,讓我們清查物品,誰都不會想到,酒窖多出兩噸金子,也不知道哪個混蛋要對二少下手,一旦找他出來,我替二少弄死他媽的全家。”
“還能是誰?肯定是三少四少或六小姐他們,金庫劫案看來不是悍匪做的,是何家人做的,目的就是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