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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很快被律師送了過來,就在四科大廳播放出來。
除了葉子軒和陶可可都觀看過的七分鐘影片之外,後面還有三十秒,那就是郭翹楚和一幹悍匪的致謝詞,四周還閃現三四架手機、攝影機,牆壁兩側貼著十餘名滿面笑容的男女,這個畫面一出,原本拿來做證據的影片頃刻變成了一場鬧劇。
郭翹楚先用五分鐘的影片駁接無聲畫面,把自己處於金庫劫案的風口浪尖,也讓相信自己犯罪的陶可可把影片當成殺手鐧,接著又用最後三十秒,把所謂的鐵證變成笑話,還一擊摧毀貨真價實的無聲影片,讓郭翹楚從漩渦脫身,還掌握主動權。
陶可可盯著影片的結尾,身軀微震,不斷倒退:“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郭翹楚悠悠一笑:“陶科長,不要告訴我,你釘死我的證據就是這個影片,這是我自己拍著玩的。”他還不忘記挪揄一下:“如果這影片,你都能把它當成罪證,還浪費無數警力調查的話,那我對你的能力真是質疑,你怎不把周潤發抓了啊?”
“他在英雄本色殺了這麼多人。”
數十名警員臉色難看。
“陶科長,你現在覺得影片還有意義嗎?”
葉子軒站在陶可可的身邊,聲音清晰而出:“從郭少踏入警局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左右了你的思想,換句話說,你這兩天所做的一切,都是郭少主導你去做的,他在劫案後來警局激怒你,讓你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再派人送炸彈傷王小玲。”
“他如此挑釁警方權威就是想要你發怒。”
葉子軒看著臉色難看的陶可可:“結果你因劫案和包裹果然失去理智,收到一段所謂好市民傳來的無聲影片,就把它當成一根辦案的救命草,連辨認都不辨認,就帶人把郭少從槍會抓回來,不,不是你無能,是你選擇性相信影片沒有水分。”
陶可可嘴角牽動一下,顯然葉子軒戳中她的心理。
在大廳一片安靜中,葉子軒又補充上一句:“只是你不知道,這正是郭少故意給你設的一個陷阱,讓你把他逮回來浪費警方精力,事實你也再度上他的當,中了埋伏跑了贓物,你現在回想,如果不是死盯著郭少,把精力放在贓物上……”
“此刻就算沒抓到匪徒,也能找回部分贓物。”
陶可可扭頭望向郭翹楚,眼裡湧現一抹怒火,想說什麼卻最終閉嘴,葉子軒轉身走到郭翹楚面前:“這個駁接影片,不僅毀掉我們給你的兩分鐘,還讓陶科長處於風口浪尖,如果郭少現在控訴你誣陷,陶科長是不是要脫掉警服了?”
“啪啪啪!”
郭翹楚笑著拍起雙手,臉上帶著一股贊許:“葉警官猜測大膽,故事犀利,還能扣人心絃,不明真相的群眾,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會以為我就是幕後黑手,實在是厲害,不過葉少猜歸猜,可不要到外面亂說,不然我要告你誹謗和汙衊的。”
“請葉警官記住,我是一個好人。”
葉子軒悠悠一笑:“講一個故事而已,郭少不用上綱上線吧?如果不喜歡,我換成阿狗阿貓好了。”
“哈哈哈——”
郭翹楚又放聲笑了起來:“我也是開個玩笑,葉少不用糾結。”他手指一點葉子軒:“這故事我喜歡,改天咱們約個事情喝下午茶,葉少把這個故事賣給我,我找朋友賣給電影公司做劇本,我再弄一個主演玩玩,名字就叫瘸橫四海如何?”
葉子軒眼睛眯起:“這主意不錯,一定賣座,到時記得分點錢給我。”
話音落下,兩人都大笑起來,相對的目光漸漸變得銳利,有著欣賞,又有著無奈。
此時,陶可可踏前一步,拳頭攢緊喝道:“他就是金庫劫案主謀,不然怎麼知道劫匪在果園?”
郭翹楚踏前一步,一臉笑容看著陶可可:“陶科長,注意你的言辭,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誣陷我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知道劫匪藏在山道?我是抵擋不住你們狂轟濫炸,隨便猜一個地方敷衍,沒想到恰好撞大運碰見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