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宗冷哼一聲:“不用給我記功,我瞎了眼幫你。”
葉子軒一笑:“教堂一戰,我讓三十名朝鮮人打前鋒,結果很快被洪青龍包了餃子,除了交易雙方的六十多人之外,洪青龍還在教堂埋伏了兩百號人,其中五十人持有散彈槍,如不是我讓朝鮮人做炮灰,估計我現在已經躺在教堂。”
葉狂人眼神一冷:“這是一個圈套?”
“葉天龍,你是不是想要說我居心叵測?想要你死在白粉交易一戰?”
葉宗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變化:“你要不要這麼幼稚?好處不念叨我,風險推我身上?我給你的情報,時間地點全都沒有水分,至於洪青龍埋伏,你就不能允許是對方的小心使然?你也是出來混的,你都小心,不能允許洪青龍謹慎?”
葉改革也低喝一句:“葉天龍,葉宗這樣幫你,你卻懷疑他設局害你?你還是不是人?”
“我可沒有說宗哥要害我,我只是闡述自己遭遇的風險。”
在眾人目光若有所思時,葉子軒望嘴裡塞入一口白飯,臉上綻放一抹燦爛笑意:“前面幾戰都異常順利,教堂一戰,我下意識也認為不會有變故,所以才差點著了洪青龍的道,對了,廝殺過程中,還有一個人對我們進行暗中偷襲。”
“他射出十支血羽箭,差點要了我的命。”
葉子軒反手一拍背部的傷口:“我肩膀還有箭傷呢。”
他直接把天秦花園受到的箭傷,混淆成教堂一戰的傷口,接著又從口袋掏出三個箭頭丟在地上,正是射入枯花身體的箭頭:“我本來不知道那是血羽箭,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甚至沒聽過,只是在醫院療傷的時候恰好撞見了月婆婆。”
“她告訴我是血羽箭。”
此話一出,葉改革一家頓時身軀巨震,在秦夕顏他們的訝然中,葉天蕩一個箭步沖前,抓起三支箭頭怒吼一聲:“血羽箭襲擊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拿起箭頭對著燈光審視一番,隨後身軀微微一震:“這是高仿的血羽箭。”
“太像了,太像了。”
葉天蕩呼吸變粗:“這一定有人在挑撥離間,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
燕小冰和葉改革也都起身,把箭頭拿過來細細審視。
兩人心裡很快咯噔了一下,望了葉天蕩一眼後,他們又把目光齊齊落在葉子軒身上:“真是射你的箭頭?”
葉狂人也拿過箭頭對著燈光看了一眼,清晰見到幾縷血絲在上面,隨後冷哼一聲:“莫非你以為是天龍造出來的?他連天王弓血羽箭都沒見過,如果不是敵人襲擊他的箭頭,你覺得他能造出這些血羽箭?還能造出如此高仿的箭頭?”
他沒見過真實的血羽箭,只知道上面有幾抹血絲,如今見到血絲存在,有些詫異,但聽到高仿,潛意識跟了上去。
秦夕顏低聲一句:“天龍,真有人用血羽箭對付你?”
“是的,還連續三次對我襲殺,一擊未中馬上撤離。”
葉子軒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我知道血羽箭的來歷後,就想要試探蕩哥是不是襲擊者,雖然這些血羽箭只是高仿,但難保蕩哥反其道而行之,用特徵明顯的武器掩飾自己,讓我下意識認為不可能是蕩哥所為,是有人想要挑撥離間。”
“為了證實襲擊者是不是葉天蕩,我早上特意鎖定他的行蹤去了馬會。”
葉子軒淡淡出聲:“這也是我中午跟蕩哥一戰的要因,結果讓我很欣慰,蕩哥不是襲擊者。”
聽到這一番話,葉天蕩既難為情,又暗松一口氣,葉改革他們也都神情輕松,不然葉子軒咬定葉天蕩,事情很麻煩。
同時,葉子軒為他們的開脫,讓燕小冰多了一點好感,忽然發現這個小子,對事不對人。
“等等。”
葉宗眉頭皺起:“現在是說你和湯兮兮的姦情,你扯到教堂襲擊以及血羽箭幹什麼?想要轉移話題?”
葉子軒哈哈大笑起來,眼裡閃爍一抹光芒:“有人高仿血羽箭把蕩哥擺上臺,想要給他扣一個襲殺葉家子侄的黑鍋,把他從葉家驅趕出去,同樣,今日一事,宗哥能夠保證,不是有人想要擺我上臺?給我扣一個勾引嫂子的罪行?”
葉天蕩咳嗽一聲:“天龍言之有理,此事要好好核實。”
“滾蛋。”
葉宗站在葉子軒的面前,把香豔的照片一拍:“捉姦在床,無數眼睛見證,除了你們自己,誰會擺你們上臺?”
“你!”
就在這時,一個渾厚滄桑的聲音從入口傳來,葉無鋒領著神情冷漠的老山走入了大廳。
老人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威壓,還有無比堅定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