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說有恐怖襲擊,林寶之也一力承擔,不會出動軍警包圍,除非真有違法交易曝光,軍警才可能出動。”
她幽幽一嘆:“你可以讓龍秋徽幫忙,但這會讓她陷入危險中。”
葉子軒抿入一口茶水,輕輕搖頭笑道:“我看這兩天新聞熱度削減,就知道徐家他們暗中使了手腳,不然洪青龍現在已經被鏟除,只是我並沒有打算讓官方出動,我有其餘法子破這個局,我看了天氣預報,這兩天估計又要下雪了。”
他側頭望向梅子書:“子書,知道什麼叫雪中送炭的來歷嗎?”
梅子書一怔,隨後點頭:“戰國時期,楚國正值歲末冬天,到處下起了鵝毛大雪,天寒地凍的。”
“楚懷王叫人在宮殿裡點上爐火,燒得旺旺的,又穿上厚厚的皮大襖,還是覺得身上發冷,直打寒戰。”
“楚懷王設身處地,不免想起了他的臣民們:我把爐火點得這麼大,身上還穿著這麼厚的皮襖,還這麼冷,那我的子民們既沒有爐火烤,又沒有皮襖穿,豈不是更冷得難以忍受?於是頒下旨令,給全國的貧苦百姓和遊客送去取暖的煤炭。”
“人們在得到君主送來的燃料後,很是高興,很感動,十分感激楚懷王,都稱贊他是位好國王。”
“這就是雪中送炭典故的最初由來。”
白秋畫一怔:“楚懷王做過這事?跟羋月傳完全不一樣啊。”
葉子軒笑了笑,手指一點:“告訴露宿街頭的人,楚懷王在汽配廠。”
梅子書頓悟。
會議又開了一個多小時,推敲了雪中送炭的細節和堂口防範之術,葉子軒就準備宣告散場,這時,一個電話打入了進來,葉子軒瞄了一眼,發現來電標註市長辦公室,他微微一愣,尋思莫非是大伯?他戴上藍芽耳機走到旁邊休息室。
葉子軒剛剛接聽,就傳來葉建國低沉的聲音:“葉天龍,昨天大吉棺材鋪血案,死傷五六十人,是不是跟你有關?”
葉子軒一笑:“大伯,血案跟我無關,是五聯會和洪青龍火拼,他們太野蠻太兇狠了,你應該把他們全抓了。”
“葉天龍,擺正你的態度,不要跟我玩世不恭。”
砰的一聲!好像是拍桌子的動靜,在葉子軒嚇一跳時,葉建國恨鐵不成鋼的哼道:“如果你不是我的侄子,我一巴掌抽死你,無法無天,不尊長輩,我再問你一次,你給我老實交待,你有沒有綁架宋敢當,有沒有釀造棺材鋪血案?”
葉子軒擺出打死不認賬的態勢:“我絕對沒有綁架,絕對沒有殺人。”
“我告訴你,宋敢當經過手術取出了背部鐵砂,人也已經醒了過來。”
葉建國聲音不怒而威:“他說是你派人綁架他,還說是你讓人轟傷他的背部,更是你殺人放火,宋敢當已經向國臺辦和商務部投訴,現在上面組成專案組調查你,我身為市長,也將親自過問此事,不然沒法向臺島三千萬人民交待。”
葉子軒咳嗽一聲:“我願意接受調查。”
接著一笑:“宋敢當未免太丟人了,江湖的事,他用廟堂之法處理,幸虧我不是綁架他的人,不然真要笑死他了。”
“閉嘴!!”
葉建國毫不客氣喝道:“如果兇手是你,你就給葉家丟臉了,就給老爺子抹黑了。”
“我告訴你,如果我查出跟你有關,我一定饒不了你,家法,國法都饒不了你。”
啪!
不等葉子軒出聲回應,葉建國就氣勢洶洶掛掉電話,葉子軒微微一怔,苦笑著搖搖頭。
此時,京城市長辦公室,葉建國正咕嚕嚕的喝著茶水,隨後環視周圍十餘名相關官員,一臉肅穆的開口:“各位,我剛才親自給葉子軒打了電話,你們剛才也都聽見,那小子說沒這回事,雖然我恨不得踩死他,但我感覺他真無辜。”
“他年少輕狂,但殺人放火,應該做不出來吧?”
站在角落的宋思妃冷笑一聲:“他說的話,你相信?他連中田春的腿都敢斷,會不敢傷害宋敢當?”
“當然,他也可能是狡辯,我剛才已經說過,真是他的話,我家法國法弄死他。”
葉建國放下老式的茶杯,摸出手機淡淡開口:“你們可以放手調查他,盡管查,往死裡查,只是要注意方式,他這人很蠻橫,也是葉家的子侄,發起飆來,我都要怕上三分,我希望你們不要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要冤枉一個好人。”
說話之間,他把三個五聯會的據點,面不改色發給了葉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