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葉子軒把保溫瓶拿在手裡,向宋禁城他們淡淡一笑:“宋少如果覺得我厚道,那就按剛才的賭注來一戰。”
“如果覺得難於接受,或者長輩堅決不同意,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我也不需要你們公平一戰的機會,你們可以不擇手段報複我。”
“反正京城是你們地盤,我九成九玩不過你們。”
這一句,又堵住宋禁城的退路。
“想好了告訴我,我住八樓。”
葉子軒向張醉墨笑著揮揮手:“再見。”
張醉墨點點頭:“再見。”
劉援朝和江靜瑤臉色都很難看,很是不甘葉子軒就這樣走了,但沒有宋禁城的指令,他們又不敢阻攔,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葉子軒走向門口,期間握槍的手鬆了緊,緊了松,就是不敢有任何舉動,宋禁城看著葉子軒的背影,眼裡閃爍一抹狠戾。
“嗖!”
就在葉子軒一腳踏出門口的時候,一道藍色身影裹著一陣香風從暗影中閃出,像是九天妖女一樣釘在葉子軒的面前,身材修長,戴著面紗,眼睛銳利有神,手裡還握著一把藏刀,鋒利,清亮,聲音清冷而出:“太子沒讓你走,你不得離開。”
眼中晦澀的光芒閃爍,藍衣女子的身邊渾身上下散出滔天的戰意,殺氣猶如實質。
手裡藏刀似乎隨時要劈出,她向葉子軒喝出一句:“回去。”
一絲驚天的殺氣一閃而逝,殺氣中的血腥濃重得幾乎讓人窒息。
“嗖!”
這時,又有一道黑影踏了出來,神情漠然對峙面紗女子,唐薛衣目光陰冷看著對方,很直接吐出兩個字:“讓開。”
簡單兩字,強大卻執著。
完美無缺的殺氣,硬生生被這兩字破開一絲破綻,唐薛衣右手握上了竹刀,隨時準備濺血殺人。
“當!”
刀光一起,兩人幾乎同時出刀,只見兩道光芒閃過,一聲巨響,隨後,各自向後退出三步,重新站定,虎口劇痛。
彼此嘴角,都有一抹鮮血。
只是一招,兩人卻變化了七次,對抗了七次,都壓上了七成實力。
“住手!”
帶著人走出來的宋禁城微微一怔,下意識打量唐薛衣一眼,葉子軒這個手下,穿著一襲黑色衣衫,頭發短碎,兩條眉毛又濃又密,他的鼻子很挺,但長在他的臉上卻更顯出他的孤獨,他的手裡抓著一把竹刀,右手很堅硬,還有幾道清晰傷痕。
他的嘴唇很薄,但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話出如山的人,只有殺人無數,用手比用嘴多的人才會給人這種感覺。
視野中的唐薛衣不但眼睛是死灰色的,而且整個人還冷得像天山上的千年寒冰,冷得足以令任何人的血都凝結,雖然他的嘴角流淌著血跡,但他的背仍然挺得筆直,他的人就像是鋼鐵鑄造的,冰雪、嚴寒、疲倦、勞累、饑餓都不能令他屈服。
世上好像沒有任何事能令他屈服。
這不是一個好招惹的角色,宋禁城手指輕輕一揮:“韓月,讓開。”
藍衣女子看了唐薛衣一眼,舔著血跡緩緩退回到陰影處。
唐薛衣隨之散去了殺氣。
葉子軒向宋禁城一笑:“宋少,謝謝了,記得,想好了答案告訴我。”
這一戰的主動權,就這樣到了葉子軒手裡。
宋禁城如水平靜:“葉少放心,明日日落之前,你會有答案的。”
三十分鐘後,宋禁城離開京城醫院,剛剛坐進車裡,江靜瑤就低聲問道:“宋少,你幹嗎不斃掉他?”
“他是葉狂人的私生子,殺他容易,承受葉狂人的後果很難。”
宋禁城淡淡開口:“放心吧,我給葉子軒想好了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