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皇身軀微微一震,剛毅的臉上劃過傷感,但稍縱即逝:“你們還恨我嗎?”
龍傲天把目光從前方收回,聲音平緩而出:“十三年前很恨你,恨的還想殺死你,你不去援手大哥已是不義,帶兵包圍我們更是無情,當然,我也恨自己恨古大佛沒有勇氣沖出去,只是最近設身處地一想,你只怕比我們更加艱難。”
古大佛接過話題:“一邊是結義大哥,一邊是妹妹外甥,妹妹九死一生還落下病根,自閉的外甥更是不見蹤影,換成其餘人也一樣會暴怒,你沒有直接帶兵殺入唐宮已算不錯,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唐宮已毀,人已死,多想無益。”
“我們有錯,但真正有錯的是唐飛飛。”
古大佛輕輕咳嗽一聲:“如果不是這個紈絝子弟,酒駕把你妹妹車子撞出大橋,我們又哪會反目成仇?唐宮又哪會毀滅?唐飛飛倒好,一死百了,苦的是大哥和嫂子,還有我們,不,嫂子應該也不算苦,委身那人日子過得滋潤呢。”
聽到嫂子兩個字,秦世皇和龍傲天都沒有再說話,只是把目光重新轉回臺上。
三人都看著葉子軒,神情複雜。
秦世皇淡淡開口:“在他開槍之前,我對他只有欣賞,在他開槍之後,我很感動。”
龍傲天點點頭:“夾著尾巴十三年,這次總算因這小子發洩不少,血性也回來了。”
“與其說我們因為各個人情庇護他,還不如說我們是想要透過他跟京城較量一番。”
古大佛一針見血:“不關輸贏,只在血性。”
“胡鬧!大膽!無法無天!”
在徐家精銳上前攙扶起徐洪剛還處理傷口時,江大春一臉陰霾的看著葉子軒,他跟在場人一樣沒想到葉子軒敢開槍,原本以為葉子軒就是裝腔作勢,誰知,葉子軒二話不說就是三槍,這讓邀請徐洪剛來坐鎮的江大春再也按捺不住了:
“葉子軒,你踐踏國法,目中無人,當庭開槍打傷專案組員,但這一條,就足夠告你傷人罪了。”
他也不顧秦世皇在場,必須作出一些姿態,不然無法向徐家交待。
他指著葉子軒吼道:“一定會受到法律制裁的!”
“法律?法律是什麼東西?”
走回到位置上的葉子軒拿起一瓶淨水,咕嚕嚕的灌入一大口,隨後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徐洪剛讓人對我兄弟拳打腳踢的時候,法律在哪裡?徐洪剛掏槍射穿我兄弟小腿的時候,法律在哪裡?徐洪剛要打斷我雙腿的時候,法律又在哪裡?”
葉子軒昂首挺胸,淡淡開口:“他身為執法人員,卻肆意踐踏法律,江組長不僅沒有制止,反而暗暗叫好,如今風水輪流轉,你倒是跟我談起法律,法律只不過是你們上位者踐踏草根的東西,如果江組長心中真有法律,不如先判一判徐洪剛罪名?”
徐洪剛剛眼神陰冷,想要說話卻被小腿劇痛遏制,他咬著牙由醫生處理。
在江大春神情慍怒時,葉子軒又丟擲幾句:“不要說案子複雜,剛才那麼多人見證,誰挑釁,誰傷人,一目瞭然!”
高市長喝出一聲:“年輕人,不要太猖狂!”
葉子軒踏前一步,針鋒相對:“對不起,我今天就是來猖狂的!”
“葉子軒,你怎麼說話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江靜瑤柳眉一豎,上前一步嬌喝一句:“一個高市長,一個專案組長,你不懂得尊重嗎?還有,不管徐科長做過什麼,你這樣仗恃黃金甲動手打他,還當眾連開三槍,這就是犯罪,嚴重犯罪,足夠槍斃你十次八次。”
她氣勢迫人的喝道:“專案組長代表中秧代表國法,他的權威豈是你能冒犯的?”
“他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江大春涉嫌權錢交易,組長一職改由本少擔任。”
此時,門口又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沈萬千拿著白扇子領人走入進來:“本少新官上任,心情大好。”
他扇子一點江靜瑤:“專案組長代表中秧代表國法,權威神聖不可侵犯,這句話,我喜歡。”
“賞。”
阿兵掏出一疊鈔票,啪一聲砸江靜瑤臉上。
“再賞!”
“大大的賞。”
第三疊鈔票打臉。
漫天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