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話音落下,豔麗女子和葉良辰他們也都跟著附和,紛紛叫著把葉子軒挫骨揚灰,幾個督察骨幹想要詳細瞭解情況,結果卻總是無法插入話題,倒是幾個記者拍照拍的起勁,何子離認出兩名傷者是扒手,心中有數。
她扯著尖嘴男子衣袖,低聲問道:
“舅舅,你怎麼跟這些人混一起?子軒是我恩人,你不能誣陷他。”
何子離清楚舅舅的德性,常年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四十歲的人也沒正經工作,偶爾打散工得來的錢財,也是買彩票買電子産品,平時生活更多是依靠親人救濟,母親每次提到他都是恨鐵不成鋼,所以她能判斷舅舅所為。
“死丫頭,他真搶走舅舅手機,你連舅舅都不相信了?”
尖嘴男子掙脫何子離拉扯:“我不認你這外甥女了。”
何子離連聲喊道:“舅舅,舅舅!”
“重度腦震蕩,右腿三級骨折,背部軟組織受損……”
葉子軒無視眾人對自己的指控,上前兩步看著塑膠板塊上的診斷書,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眼角為永久性傷害?眉毛還是視力?難為醫生寫出這些模稜兩可的檢查結果。”他望著葉良辰他們一笑:“花了不少錢吧?”
“也沒花多少……能不花錢嗎?”
葉良辰下意識擠出幾個字,但很快發現自己失言,頓時吼叫起來:“能不花錢嗎?我們兄弟被你打的這麼慘,每天治療費,醫藥費,護工費就要好幾千,你這王八蛋,還無情搶走我的六千塊,你是警察就了不起嗎?”
“哪怕以後我不在華海混了,我也要把你告倒了。”
豔麗女子也附和著喊道:“就是,傷人,劫財,你還是警察嗎?你就是黑社會。”
尖嘴男子也弱弱開口:“還我蘋果手機……”
見到舅舅跟壞人同流合汙,何子離氣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摸出手機給母親電話。
隨著三人向葉子軒開炮,跟隨來的同夥也都喊叫起來,女人喊著青天老爺做主,男人喊著跟惡勢力鬥爭到底,其中還有兩個半大的孩子,更是直接扯開嗓子哭喊,分工有序,配合默契,葉子軒一看就知他們肯定排練過。
“全部閉嘴!”
在場面一片混亂,督察骨幹勸阻無效時,葉子軒忽然拿起一根電棍,一棍捶在一張凳子,轟的一聲,凳子四分五裂,支離破碎倒在地上,這份威力和發飆,頓時讓全場眾人愣了一下:“誰再吵,我就一棍子把他捶了。”
他的話讓葉良辰他們安靜下來,吃過虧的他們多少有點記性,不過他們也就沉寂一會,隨即捂著嘴巴痛哭流涕:“領導啊,記者,你們看,這小子當著你們的面都敢叫囂廢掉我們,完全可以想象他平時怎樣欺男霸女。”
“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還四個傷者一個公道。”
“你們膽敢官官相護,我們就告上京城。”
一名督察眉頭一皺:“葉子軒,你什麼態度?”
與此同時,幾個小記者也舉著話筒,言語犀利向葉子軒發問:
“你是警察,怎麼可以當眾威脅受害者呢?不覺得給警隊抹黑嗎?”
“請問你平時作風是不是跟現在一樣?”
“你又傷人,又搶錢,你覺得自己是一個稱職警員嗎?”
“各位,我說三點,三點!”
葉子軒讓自己聲音變得洪亮壓住全場:“第一,我不是警員,我只是一個臨時工,距離正式警員十萬八千裡,第二,我是一個被他們冤枉的好人,我能一一找出相應證人證明清白,第三,我從來沒有把他們傷成這樣。”
“第四……”
一個女記者尖聲喊道:“你不是說三點嗎?怎麼還有第四?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嘿嘿,你說對了,我腦子不好使,不會數數,第四,我行為作風不受法律約束,因為……”
他摸出一個紅色本子:“我是一個精神病人。”
精神障礙鑒定證!
全場一怔:葉子軒是神經病?
“你們假扮廢人誣陷我,我幹脆真把你們廢了,反正不用負刑責。”
“哈哈哈——”
在豔麗女子他們齊齊發出嘩然時,葉子軒忽然狂笑起來,一按電棍,嗞嗞作響,隨後沖向擔架四人。
奄奄一息的四人,瞬間從擔架蹦躂起來,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