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張遼不禁面露茫然之色,莫非還有什麼是自己沒有想到的事情?
一旁的甄宓聽到這句話也不禁秀眉輕凝,低頭沉吟了起來。
將酒樽遞到甄宓的面前久久沒有等到甄宓斟酒的呂布微微一愣,轉過頭,將目光投到了甄宓的身上,只見甄宓彷彿正在思索著什麼,片刻之後,臉上便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呂布嘴角一揚,看著甄宓意味深長的說道:“甄小姐這是悟了?”
耳旁傳來的聲音讓陷入了沉思的甄宓瞬間回過神來,看了看呂布那握著酒樽,伸到自己的面前,等待著自己斟酒的手,甄宓衝著呂布盈盈一禮,道:“請王上恕罪,妾方才……”
“好啦,你把寡人當成什麼樣的人了,如果這點小事都要治你的罪,寡人天天什麼事都不用做了,天天治別人的罪就可以了”
呂布笑著打斷了甄宓的話,隨後接著說道:“素聞甄小姐聰慧過人,方才見小姐臉上的神情,是想明白了寡人方才的那句話了?”
甄宓神色一凜,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接呂布的這句話。
她確實如外人所言,從小聰慧過人,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此刻的她才不知道該如何接呂布的這句話。
甄宓可是很清楚,自古以來,女子如果幹涉朝政的話,可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更何況,她與呂布不過才是第一次見面而已,以前對於呂布的瞭解,無外乎就是傳聞中的那些什麼暴虐更勝董卓,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殘暴武夫。
不過,從呂布以一個武夫的身份,扛著董卓餘孽三姓家奴的名頭都能夠走到今日,以及她從家族之中那些來往於關中與訶北做生意的族人所帶回的關於關中的訊息來看,呂布此人定然不是什麼等閒之人,必然是一個極有手段的一個人。
更不用說,呂布還被稱為天下第一武將。
她甄家可是訶北大族,自這種世家大族中長大的她,見識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比的。
不過,雖說這呂布在治下百姓口中的口碑不錯,但是,他既然以暴名傳遍天下,想來未必就是空穴來風。
從剛剛敲打張遼的那一番話,以及此番對江東形勢的分析,甄宓已然能夠確定,呂布此人絕對能算的上是當世的梟雄。
然而,這種人的心思最是讓人難以捉摸,與這種人說話最好是小心謹慎一點,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為哪句無心之言話說錯了話,就會惹禍上身。
見呂布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似乎自己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人人捉拿的耗子,甄宓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再敷衍掩飾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反而可能還會令對方不快,甄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定下心神,不急不緩的道:“王上之謀,豈是妾能夠妄加猜測的,不過,對於王上方才的那一番話,妾也卻有一番自己的見解。”
聽聞這句話,張遼微微一愣,自己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的東西,眼前的這名女子居然能夠聽得懂王上這句玄之又玄的話?
雖說張遼對這女子卻有好奇,而且也確實想問問這女子呂布方才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此女子既然是袁尚獻給王上的,那將來自然也就是自己的主母,礙於禮法,張遼可不敢直視甄宓。
只見張遼衝著甄宓一禮,低著頭問道:“王上方才的那番話,臣到現在依然不解,不知甄小姐可否為臣講解一二。”
甄宓雖然只是一介世家商賈之女,但就目前呂布對甄宓的態度來看,甄宓將來必然也會進入呂布的後院,所以,張遼在甄宓的自稱為臣也沒什麼不妥。
“臣者,牽也,事君者,象屈服之形。”
‘臣’字最早的時候有兩種意思,一是奴隸,二是臣僚。
西周之時,‘臣’字逐漸向後一種意思演進,常用於君臣之禮,真正發展為‘君臣’這一概念還是在春秋戰國的時候。
隨著封建制度的產生,‘臣’慢慢的也只是相對於‘君’來說,沒有‘君’自然就不存在‘臣’。
所以,自稱‘臣’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自稱的,也不是在什麼人面前都可以自稱為‘臣’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最開始,呂布在身為丞相的時候,張遼等人在呂布的面前的自稱為‘末將’,賈詡等文人也只是稱呼呂布為‘丞相’,而在呂布的面前自稱為在下什麼的都可以,但卻不能自稱為‘臣’,因為臣只是相對於君來說的。
丞相呂布,在漢獻帝面前是臣,而張遼、賈詡等在漢獻帝面前也是臣,呂布只不過是屬於職位比他們高一點的同僚而已,並不存在君臣之分。
即便是呂布的屬官,也不能將呂布視之為君,因為君只有一個,那就是漢獻帝。
而自從呂布進位為唐王后,呂布自然也就成了君,屬於呂布封國內的文武百官在呂布的面前自然也就順其自然的可以自稱為‘臣’了。
當然,也緊緊只是限於呂布封國內的文武,如果不是唐國內的文武依舊不能自稱為‘臣’,就好比逢紀。
而呂布的後宮,對於唐封國內的文武來說,是他們的主母,在主母面前自稱為‘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到張遼的話,甄宓轉過頭,看了一眼呂布。
見呂布笑著點了點頭之後,甄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妾見識淺薄,如有說錯的地方,還望王上恕罪。”
呂布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伸手示意甄宓接著說下去,江南的大小喬如今他已經見過了,大喬溫柔賢淑,一副賢妻良母模樣。
小喬嘛,青春有活力,不禁擁有傾城之姿,整天嘰嘰喳喳的看著也讓人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