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名侍女端著托盤從門外走了進來,為呂布和蔡邕個子泡上一盞茶之後,摸摸的退了出去。
呂布坐在主座上,笑著衝著蔡邕伸手示意。
蔡邕冷哼一聲,坐了下來,道:“別跟老夫來這套,今日你要是不把馬日磾的事情與老夫好好說清楚,老夫就住在這裡不走了。”
要是別人敢在呂布面前說這話,那他就真不用走了。
可是,這老頭不僅是蔡琰的老爹,更是名滿天下的大儒,殺吧,那是肯定殺不得的。
打吧,呂布看了蔡邕一眼,估計兩棍下去,這老頭就掛了吧。
呂布端起手邊的茶盞,小酌一口,隨後緩緩的說道:“老大人可知,錦衣衛這段時間正在調查本相長安街頭遇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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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抖,暗道,我這馬兄怎麼與此等事扯上了關係,這是他能夠摻和的嗎?還真是不知輕重,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蔡邕連忙放下了手上的茶盞,道:“不可能,我那馬兄平日裡除了研究經學以外,就莫過於與我等老友一起喝茶敘舊,怎會和此事扯上關係?莫不是你又想牽連無辜?”
呂布放下手中的茶盞,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道:“老大人覺得,到了今時今日,本相還需要做那等事情嗎?又或者說,他馬日磾有什麼值得本相去牽連他的?”
頓了頓,呂布接著說道:“不瞞老大人說,我也是前日才知道長安城還有這麼一個人,老大人現在還覺得本相……會無緣無故的下令拿人嗎?”
呂布那平淡的語氣讓蔡邕心頭一跳,莫不是自己那老友真與此次刺殺的事情有關?
可是,不應該啊,他馬日磾不像是能夠做出這等事的人啊?
蔡邕連忙道:“可是,以我那老友的為人,不像是能夠做出此事的人啊,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啊。”
呂布淡淡的說道:“他的為人怎麼樣,本相又不清楚,再說了,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大人又怎知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至於能力……”
“他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啊,誰知道他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他到底與此事有沒有關係,還得看錦衣衛的調查結果。”
蔡邕的心漸漸的沉到了谷底,臉色漸漸變的慘白,道:“進了錦衣衛的詔獄的人,不死都脫層皮,我那老友這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有命活著出來嗎?”
正在家中修身養姓等著科舉考試到來的蔡邕聽到馬日磾被錦衣衛帶走後立馬便跑來了丞相府,原本以為以自己的老臉不是什麼大事的話,應該能將馬日磾帶回去呢,誰知道是這種情況。
想到那侄女焦急的面孔,以及懇求自己一定要將馬日磾帶救出來的神情,出現了這種結果,回去該怎麼面對她?
突然,蔡邕忽然想起,那個侄女好像對自己說過,錦衣衛詔獄進去的人不死都會脫層皮,她父親肯定承受不了,如果真的救不出來,能讓錦衣衛的人不對她父~親用刑也可以。
想到這,蔡邕精神一震,連忙站起身,道:“既然我那老友有嫌疑,你抓他也是應該的,但是,能否看在我那老友一把年紀的份上,不要再讓他們對他用刑了,如果查出他真的與此事有關,那時再由你處置便是。”
“好好好,老大人不要急,不用刑便是,坐下說,別激_動。”
呂布連忙雙手下壓,示意蔡邕不要激動,隨後對著門外喊道:“來人,告訴趙雲,讓他不用對馬日磾用刑。”
吩咐完之後,呂布轉過身,對著蔡邕笑道:“這下總可以了吧,老大人可以放心了吧。”
看著這老頭一驚一乍,氣喘吁吁的模樣,呂布還真擔心如果不答應的話,這老頭一口氣沒緩過來,那可就麻煩了。
像這種大儒,不說用處確實不小,即便是一點用處也沒有,你也千萬別死在丞相府,不然會是一件很頭痛的事情。
見蔡邕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呂布笑道:“既然老大人要說的事情已經說了,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在這吃個晚飯再走?”
既然事情已了,呂布可不想在這陪一個老頭浪費時間,見這老頭情緒穩定下來之後,重新端起了手邊的茶盞,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呂布不禁友善的提示了一句,天色已晚,意思是你既然沒事了,那就可以走了。
至於留他吃完飯,那不過是一句託詞罷了。
怎麼說對方也是自己老丈人,總不能趕別人走吧,雖然也能這麼做,但傳出去不好聽。
至於蔡邕會留下來吃完飯?這點呂布根本就不擔心,他知道這老頭可是跟他不對路子,必然不會留下。
果然,聽聞這話,蔡邕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了起來,緩緩的說道:“不了,既然此事已了,那老夫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