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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書不是多麼重要的事,也就是為了賺一筆銀子罷了。
現在重要的是買宅子,然後去李師師所在的青樓去看一看。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大官人就外出去找宅院店鋪。
昨日沒有好好的感受汴梁城的繁華,今日一來到大街上,大官人瞬間就感受到了汴梁城的活力。
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兩側鱗次節比的屋舍,大官人不由的和紅樓世界的京城做了個比較。
不得不說,紅樓世界的京城不比這汴梁城小,但卻絲毫比不上汴梁城的繁華和活力。
汴梁城的百姓,幾乎都有一種樂觀嚮往美好生活的感覺。
也是了,這大宋雖然對外很是窩囊,但是在內,特別是在經濟上,那絕對是冠絕古今第一朝。
宋代城市商業發達,特別是這東京汴梁城,立國以來廢棄了唐代的坊市制度,高高的坊牆被鑿穿,許多民居都被改作了商肆,不論是城內的市場,還是城郊的集市,都是一派客商雲集、交易紅火的繁華景象。甚至於連皇帝經常出入的“御道”也出現了商業市場“侵街”現象。
皇城正門宣德樓向南大約百丈的一段街道,名為御街,本是皇帝趙官家出行的專屬通道。
可是就是這條御街,只除了皇帝有事出行時臨時戒嚴,禁止行人靠近外,平日裡竟然擺滿菜攤,儼然成了一個菜市場。
直到現在的官家宋徽宗當了皇帝之後,這個喜愛藝術的皇帝實在是忍受不了自己皇城大門外每天堵著一個菜市場,這才在政和三年下令禁止在御街上擺地攤,也不得有人馬往來。
趕走賣菜小販之後,藝術家皇帝宋徽宗在那御街兩邊植樹種花,栽滿蓮荷桃李。一到春夏之間,御道兩邊奼紫嫣紅,望之如繡。
官家宋徽宗依靠皇權讓自己耳根清淨,實現了自己對藝術美的追求,卻也沒有少被那過去擺菜攤之人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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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貴為帝皇的宋徽宗也只能清理了這百餘丈的街道,東京汴梁城其它街道無處不商,整個城市籠罩著濃厚的商業氛圍。
在這東京汴梁城,商業發達已深入骨髓,最荒謬的是,就連和尚都賣起了豬肉。
東京最大的寺院相國寺,不僅每月開放三次寺院,出租場地任人經商做買賣,還組織了一幫和尚,辦了一個專門經營豬肉生意的“燒豬院”。
那“燒豬院”領頭的慧明大師,是汴梁城裡公認的大宋肉食烹飪達人,做得一手好肉菜。
“燒豬院”慧明大師亮相就是活招牌,只要有他在,多少燒豬每天都會全被搶光。
和尚賣肉都賣成了招牌老店,大宋東京汴梁城的商業氛圍可想而知。
此外,東京汴梁不僅白日裡商業繁華,入夜之後也是熱鬧非常。
在宋代,因為民間商業發展,還取消了因循千年的宵禁制度,放寬了商業經營時間。汴梁城的城門關得很晚,開得很早,方便人們在夜間營業遊樂。
據《宋會要輯稿食貨》記載:“太祖乾德三年四月十二日,詔“開封府令京城夜市至三鼓已來,不得禁止。“此詔的頒佈,明確宣佈三鼓以前的夜市開始合法化。於是,東京汴梁開始有了燈火輝煌的繁華夜市。
到了這徽宗朝,東京汴梁的商業已發展到鼎盛時期,夜市更是盛況空前。
沒有營業時間和營業地點的限制,夜市未了,早市又開場,間有鬼市,甚至還有跳蚤市場,東京汴梁成了不夜城。
這東京汴梁城中,有兩處最著名的夜市,一處是州橋夜市。
北宋學者孟元老在《東京夢華錄》中以大量筆墨來描繪汴梁的夜市,並在卷二專列“州橋夜市”一節中說:“自州橋南去,當街水飯、熬肉、幹脯……直至三更。”
州橋夜市,跨御路、臨汴河,位於東京水陸要衝,加上壯觀的州橋,巍峨的明月樓,使得這裡風景如畫,遊人如織。
“一天燈霧照彤雲,九百遊人起暗塵。”夜市的繁華興盛由此可見一斑。
然而,州橋夜市還不是最繁華的夜市。東京汴梁最為熱鬧的當屬馬行街夜市。這條街長達十多里,街上遍佈鋪席商店,還夾雜官員宅舍。
《東京夢華錄》中說,東華門外,市井最盛,……凡飲食、時新花果、魚蝦鱉蟹、鶉兔脯臘、金玉珍玩、衣著,無非天下之奇。其品味若數十分,客要一二十味下酒,隨索目下便有之。其歲時果瓜、蔬茹新上市,並茄瓠之類,新出每對可直三五十千,諸閣紛爭以貴价取之。
這裡的夜市“比州橋又盛百倍”,以至於在馬行街的夜市上,車馬擁擠,行人不能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