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鎮一直守在她身邊,等著她蘇醒。
一天過去了。
兩天過去了。
四天過去了。
尤果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是夜。
月光被烏雲灌溉上了一層滄桑的痕跡。
靈曦大殿靜的駭人,就連說話,走路都有迴音兒。
房間內燃著沁人心脾的薰香。
北冥鎮的眼睛倏然變的猩紅。
眉心的雪絨花變的淡化了,虛無了,飄渺了。
在雪絨花消失後,一縷靈魂連帶著一縷意念直接順著北冥鎮的眉心躥了出去。
北冥鎮的腦子轟的一下子炸開了,疼的他昏倒了尤果的床榻前。
子時。
床榻上的尤果動了動手指,終於蘇醒了。
張了張幹涸的唇瓣兒:“北冥鎮?”
北冥鎮沒有反應。
她還是有點削弱的。
閉上眼睛以神識掃描了一眼自己的醫藥系統等等。
“且且,你終於醒過來了。”尤果恢複了,小粟粟也恢複了,拽著紅裙子高興的蹦躂。
“是誰,救了我?”尤果知道自己陷入了深度昏迷,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在黃泉路上轉悠了一圈。
她看到了象徵著死亡的彼岸花。
她看到了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向她走來。
她掙紮著轉身想要跑。
可是黑白無常拿著鐵鏈子來鎖她的雙手。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啪的一下子,鐵鏈倏然斷開了。
黑白無常,牛頭馬面相互對視了一眼,就好像得到了什麼指令似的,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