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石製成的宮殿冬暖夏涼。
而且閃爍著啞光,這種啞光會隨著春夏秋冬,早中午晚的時辰變化,且不刺眼,十分的柔和。
獸石雕刻鏤空花紋的床榻上。
昏睡了兩日的尤果安靜的躺在那裡。
臉色蒼白,眉頭緊緊的擰起。
眉心處火紅色的罌粟花隨著她皺眉頭的動作擰成了一個花蕊的形狀。
鰲桀司狂傲的面容上堆著一抹孩子般的焦灼和擔心,他死死的盯著尤果,懷裡還抱著一個女娃娃。
三眼蛇著急的扭著自己柔軟的身子。
扭來扭去,扭來扭去的。
它的信子現在在恢複期,快要好了,但還是不能說話,等完全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
它扭的鰲桀司頭暈眼花的,忍不住拍了拍它的腦袋:“別晃了。”
正說著呢。
床榻上的人兒有了細微的聲響,一人一蛇全都看了過去。
尤果睜開了雙眼。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不顧身子的虛弱猛的坐了起來:“我的孩子呢?”
鰲桀司趕忙把女娃娃給尤果抱了過去。
尤果緊緊的抱著女娃娃,又環繞了一圈:“另一個呢?”
鰲桀司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另一個?沒有啊,就這一個啊。”
尤果的心一點點的沉下去。
那個孩子沒能找回來。
“我睡了多久?”尤果憂心忡忡的問。
“兩日。”
聞言,尤果急的想要下床。
鰲桀司摁住了她,道:“你現在身子還很虛弱。”
尤果痛苦的抱住了腦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有一個男孩,那是哥哥,我生了一個雙生子,在七月那裡,在北冥鎮的坐騎那裡。”
鰲桀司穩住她的情緒,道:“你現在在獸界,受了傷,加上生了孩子身子虛弱的厲害,那個孩子既然在北冥鎮的坐騎那裡,說明不會有事兒的。”
“……怎麼不會,皇甫柔心狠手辣,誰知道她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尤果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