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到天明。
次日清晨,烏梅早早的起來把洗漱的水準備好而後叩響了門。
開門後,便對上了尤果那雙清澈如泉,卻帶著絲絲憂傷的眼睛:“烏梅啊,把水放在這兒吧。”
“夫人啊,你為了老百姓們做了這麼大的犧牲,就應該讓老百姓們知道知道。”烏梅有些不甘心的說。
尤果失笑的搖搖頭,道:“不必。”
“夫人。”
“烏梅,你這是怎麼了,平日裡不是挺低調的麼。”
“奴婢這不是為夫人感到不值麼。”
“你忙你的吧,這件事就不必管了。”
“好吧夫人。”
尤果洗了一把臉,坐在妝奩前,用桃木梳子輕輕的梳著自己雪白的頭發,她的睫毛都是白色的,配上那張蒼白的臉,更顯病態。
“很美。”北冥鎮磁性沉厚的聲音響起,從她手裡接過了木梳。
尤果垂下睫毛:“瞎說。”
“沒有瞎說。”北冥鎮聲音朗朗,帶著真誠:“還記得雪鸞鳥麼?它們就是一頭銀色的頭發。”
“銀色和白色差很多很多。”尤果道,眼眸裡有些黯淡,她垂著睫毛,不讓北冥鎮發現自己的情愫。
北冥鎮從妝奩前取了一個胭脂遞給她,道:“本尊的姻緣果果如冰山雪蓮般美麗,塗上口脂就漂亮了。”
尤果看著紅幽幽的口脂,張開唇瓣兒抿了上去。
鏡子中,雪白白發,紅唇,明媚的女子就這樣映在銅鏡中。
北冥鎮轉過她的椅子,耳朵貼在圓滾滾的肚子上:“咱們孩子的名字,取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