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總是嘰嘰喳喳的跟個小鳥兒似的,不懂得察言觀色。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翠綠色,刺繡海棠花衣裳的小丫鬟,她手裡端著一碗湯,聞著那味道是老母雞燉的。
小丫鬟叫烏梅,是個忠心耿耿的丫鬟,前世在牢中被人割斷了舌頭,斬斷了雙手雙腳,活活成了一個不倒翁,最終流血過多而死。
再次看到她,尤果覺得親切又心酸,朝她招手:“過來。”
烏梅看清了尤果眸裡的濕潤,把雞湯放下,抬起因為做粗話而長了些繭子的小手覆在她的額頭上試溫度:“小姐,怎麼了?還發燒?”
“發燒?”尤果疑惑的看著她。
“是啊,小姐,你燒了一天,睡了一天,真是的,以後這種天氣就不要跟著夏小姐出去玩了,寒風吹涼了總會生病的。”烏梅嘀咕著。
出去玩?
尤果仔細的回想著。
她想起來了,她重生到了自己的生辰這天,夏染蝶說要和自己出去看花燈,約她在鬧市的城門口等著,可是她等了好久她都沒有來,尤果單純,也習慣了被夏染蝶放鴿子,手拿著兩個花燈傻乎乎的在那等著,吹了好幾個時辰的冷風。
後來她就暈倒了,被好心人送了回來。
呵,現在回想真是可笑。
尤果和夏染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那日,夏染蝶不見蹤影,嶽玄武不見蹤影,這兩個人應該鬼混到一起去了。
她真的好傻。
人家喜氣洋洋的過生辰,她卻吹冷風,而且為了夏染蝶這個所謂的好姐妹,把自己的爹孃和兄長晾在家裡,白瞎了他們為自己做了一桌子菜的心意。
那個時候,她總是忽略家人,成天跟著夏染蝶和嶽玄武。
“知道了。”尤果懊惱自己的愚蠢行為,她捧著雞湯慢慢的喝著,暖意流淌在每一寸血液裡,齊劉海下的純真眸子清澈無比,再也無法染上愚蠢的塵埃,她問:“爹爹和娘親呢?還有兄長呢?”
聞言,烏梅一愣,稀奇古怪的看著她:“小姐今日怎麼了?往日從來不會過問老爺夫人還有少爺的行蹤的。”
是啊,以前的她對親情十分淡薄,真的是太傻了。
放著真心愛自己,關心自己的人不去管,去管那兩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