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一幅讓人感覺恐怖的畫面,如果血肉之軀的人落入進去,那麼毫無疑問是同樣一個結果。
蕭晨暗暗慶幸,雖然錯過了祖龍神船,但終究還有君王船可以代步,不然這樣一片禁忌神海,當真是連神都難以透過啊。
金色的大海並不像在海邊看到的那般平靜,愈向深處越加波瀾起伏。禁海一望無際,黃燦燦一片,如果不考慮它的危險性,當真非常的壯闊與美麗,讓人為之迷醉。
漸漸的,蕭晨發現了一個問題,君王船似乎越行越慢,彷彿遭遇了莫大的阻力。燕傾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起初他們很擔心是不是船體出現了問題,結果發現應該不是這樣,似乎有奇異的力量在阻擋著古船駛離這片海域。
與君王船被召喚而來時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冥冥中彷彿有一股力量在主導著這一切,似乎知道古船之上承載了龍島上的人或物,因此而施加力量阻攔。
速度雖然慢了下來,但終究沒有真個徹底阻住,古老的君王船在緩慢前行,比平常人的步行速度多少還是要快上一些的。
燕傾城皺眉道:“本以為可以很快駛離禁忌之海呢,但照這個速度恐怕要行上很多天,畢竟傳說金色的海洋方圓足有千里呢。”
“不急於一時,沒有必要這麼著急。”蕭晨淡淡了笑了,道:“你沒有必要考慮那些,還是想想你我之間的問題吧。”
“你……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燕傾城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後怕的向後退了退,但卻不敢遠離裹屍布所在的範圍。
“你想到了什麼?難道以為我要在三具白骨架與兩頭小獸面前上演好戲?就是你有那個情致,我也沒有那種癖好啊,有些事情是需要情調的,是要看環境的。”
燕傾城頓時氣的無語,對方明顯在調侃她,在拿她來調節心緒。
“你想怎樣?”
“我在想是不是要辣手摧花了。”說到這裡,蕭晨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這並不是玩笑。
而燕傾城也清楚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殺意,她不想死,內心中立時湧起了懼意,尤其是剛剛看到擺脫龍島的希望,如果在這個時候將夢打碎,那未免太過殘忍了。
“你我之間似乎沒有緩衝的餘地了,不殺死你的話對我來說始終是個威脅。”
燕傾城明白對方絕不是是恐嚇她,既然衝出了龍島,那麼不用擔心一個人的孤獨了,不再有一個人孤老荒島的可怕後果,現在完全可以殺死她,可以說此刻她確實沒有價值了。
快速想了一遍,燕傾城鎮靜了下來,道:“你不能殺死我,你是知道的,我與王子風以及劉月並無任何師門感情可言,當初為他們報仇不過是出於維護師門顏面。可以說,你我之間並沒有真正的仇恨。”
“當初確實沒有的仇恨,但事實現在已經擺在眼前,已經無迴旋的餘地。”蕭晨很平靜的看著她。
越是這樣燕傾城越是不安,她開口道:“我發誓不會說出你曾經殺死過不死門人的事情,你我之間所有恩怨的化解已經不存在障礙。”
“這不是理由啊,這只是你讓我放你的藉口。”
“聽我將話說完。”燕傾城接著道:“事實上關於王子風與劉月的事情已經可以完全就此揭過去了。但是,你殺死我師叔王皓的事情,已經被神船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如果你殺死我進入長生界,你會有很大的麻煩的。唯有留下我,你才會安全。”
“哦,說說看。”蕭晨一直靜靜的看著她,事實上他沒有動手的原因就在於此。
“留下我,我幫你洗脫罪名。”燕傾城已經徹底鎮定了下來。
“你怎麼幫我洗脫,我又如何相信你呢?”蕭晨佔據了絕對的主動,因為他掌控者燕傾城的生死。
“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師叔出手對付我們,而最後被你殺死了。無論是外人的看法,還是事情的真相,都顯示出我們站在同一條戰線,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唯有合作才能擺脫不死門的殺機。將一切都推到我師叔的身上,說他嫉賢妒能,想殺死我這個後輩,也因此而連累了你。事實上,當日他的表現非常不佳,許多人都可以作證,情況對於我們很有利。”
“不少人都知道我將你抓來做女奴,我們合作有誰相信呢?”
聽到女奴二字,燕傾城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非常的氣惱,但是不可能發作出來。
燕傾城咬了咬牙,道:“一切都可以推翻,我們其實是同盟者,當初是在演戲,一切都是為了在險惡的龍島上活下去,那樣做是為了給外人造成錯覺,以便必要時出奇制勝。我們可以找一真和尚、柳如煙、柳暮等人作證。特別是我這個‘受害者’一口咬定如此,外人就更不會懷疑了。”
蕭晨笑了,道:“你說的很好聽,誰知道一旦進入長生界,你是否會全部推翻呢,直接將我陷入險地。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將你殺掉。”
“你太小看不死門了,如果你真的殺死我,再加上你殺死了王皓師叔,你一旦被發現行蹤,必然死無葬身之地。請不要心存僥倖,你所會的玄功,相信已經有不少人看到過了,必然會流傳到不死門。今後除非你不動武,不然早晚會暴露。”
“留下你真的能夠徹底讓我擺脫危險?”蕭晨平靜而又鎮定,但是殺意未減。
“是的,我保證我們會雙贏,我可以發誓。”燕傾城真切的感受到了蕭晨的殺意,逼得她不得不做出決斷,比起能夠活下去她甚至可以忘記曾經的被俘的經歷。
“可是我無法相信你,這是最大的問題,除非你有讓我信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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