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媛在黑洞洞的桌子底下,心裡面淡淡的,覺得自己很慫,不要慫,幹嘛要鑽桌子,這樣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出來玩一下,也沒幹什麼,大家一起熱鬧好了,而且這次是有目的的,給蔣子琪找個物件。
想著爬出來,但是一想到陸鬆鬆今天帶孩子,然後還上班,心裡面就有點虛,安安靜靜的在桌子底下了,心想爬都爬了,還是不要出去了,就待著吧,不然多沒有面子啊。
轉而又想到陸鬆鬆為什麼會來,這肯定不是應酬,這個點了,不是很晚,也不是很早,形跡可疑,周邦媛小人心理,覺得陸鬆鬆是不是趁著她不在家,自己出來看美女來著,或者是想著來一個豔遇,找個知己什麼的。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萬一就有女的眼睛不好使,看上了這樣的,不要錢也得倒貼的,那豈不是很吃虧,給她來一頂綠帽子。
在桌子底下給發訊息,試探一下陸鬆鬆,“老公,你現在在幹什麼啊,嚕嚕有沒有休息?”
陸鬆鬆就是來看看周邦媛的,老婆還是自己的,伴侶這種東西,就不要很放心,多一點懷疑是很正常的,而且是必須的。那種鼓吹者一定要信任,無論如何幹啥都要必須信任的,只怕是要把你培養成一個傻子。
到時候你丈夫出軌了,大家都知道了,你還在那裡傻傻的不相信,一個勁的給辯護,全世界其實就你自己最可憐,沒人更可憐了。
陸鬆鬆就是防著呢,這不是感情深不深的問題,屬於人性的問題,自己來看一眼更放心。
結果拿起來手機一看,就看到周邦媛的訊息了,自己笑了笑,這死丫頭肯定是看到他了,自己找了一圈,沒看到周邦媛,心想只怕是躲起來了,還想著瞞著他呢。
想了想,在那裡編瞎話呢,自己先出去了,好幾個門口呢,從這個門口給出去了,然後就給回訊息,“沒事,嚕嚕剛睡覺了。”
這一聽就是在家裡,陸鬆鬆也是鬼精鬼精的,周邦媛看到訊息就咬牙了,這死男人肯定是有鬼的,不然幹嘛撒謊,心裡面氣鼓鼓的,一想到自己可能待會要去捉姦,整個人都不好了。
也不想回訊息,覺得自己要在桌底下冷靜冷靜,女人啊,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要沖動,周邦媛覺得自己要好好思考一下。
陸鬆鬆給轉了一個門口,從另一個門口又進去了,專門繞著走的,到角落裡坐著了,那地方是個好地方,能看到人最多的地方,然後自己還不能被發現,燈光基本沒有,很曖昧的只能看清桌面,看不清臉的小桌燈。
他就安安穩穩的在那裡,等著周邦媛自己出來呢,已經看到蔣子琪了,離的很近,一眼就能看出來了,所以說待會一定能看到周邦媛的,死丫頭等著吧,等著你自己出來。
周邦媛最後就表現出了高情商,“老公,我想兒子了呢,給我拍一張嚕嚕的照片,聊以慰藉。”
然後就真的收到了照片,嚕嚕睡覺的照片多了去了,陸鬆鬆自己不喜歡拍照,但是給嚕嚕拍了很多照片,臥室裡面的睡覺的就有很多,隨便一張就發過去了。
還裝,周邦媛捂著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必須要出來了,桌子底下大概有點悶熱,心情很不爽了,死男人,現在還在撒謊。
氣鼓鼓的就從桌子底下爬出來了,心想你不知道跟哪個美女瀟灑快樂,我在桌子底下像什麼樣子,簡直不可理喻,一定要爬出來,她沒幹什麼虧心事,大大方方的爬出來怎麼著了。
結果出來一抬眼就看到旁邊有人,很尷尬的笑了笑,“我找東西來著,不小心掉出來了。”
那人也笑了笑,剛才就看到這女的突然就鑽進去了,不像是東西掉了,倒像是躲仇家,“所以,需要幫忙嗎?”
周邦媛這姿勢,肯定不是很有禮貌了,自己勉強撐著起來,然後坐在座位上,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尊嚴有點回來了,笑了笑,“謝謝,不用了,找不到就算了。”
陸鬆鬆那眼睛,真的是賊拉好使,周邦媛一出來,他基本上就看到了,敵不動我不動,就在那裡打量著周邦媛,給她一個機會,看看這死丫頭有沒有自覺了,要是那啥了,別怪他心狠手辣。
給周邦媛下了好幾個套,周邦媛還不知道呢,自己就知道一個勁的生氣,玩心眼,倆周邦媛都玩不過一個陸鬆鬆,走一步想三步,腦子好使的不得了,對周邦媛都能各種手段,隨隨便便來幾個都夠吃的了。
金柏然看著蔣子琪那女的就跟中了邪一樣,恨不得馬上結婚的樣子,忍不住撇嘴,真的,女的一定要談戀愛,不談戀愛沒經驗,找到都是我歪瓜裂棗。
看看周邦媛,不談戀愛最後找了陸鬆鬆,簡直虧死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了。
再看看蔣子琪,一樣的母胎單身,根本不知道什麼樣的適合自己,還以為一見鐘情,二見結婚這樣的好事情會降臨到自己頭上,簡直笑死人啦。
去摸桌子上的飲料,覺得有點口渴,然後才發現對面桌子上有人了,這人看起來恨不得跟空氣融為一體,一動不動的,但是氣場就有點討厭。
覺得真是沒禮貌,這麼好的一個地方,最適合偷窺啥的,金柏然自己來偷看的,就覺得坐在這個地方的都不是好人,小人之心。
等著放下杯子的時候,隱約覺得這人五官有點熟悉呢,但是不確定,這光線是真不好,人坐著都看不清臉,的確是個好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