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寒風凜冽,吹打在江景辰輪廓分明的俊臉上。
陰沉的天空有一絲意味不明的冷意。
空中突然漂起了零星細雨。
江景辰闊步,走進了公寓樓下。
在開門的瞬間,餘光看見了郵箱裡面的快遞,他愣了愣,修長的手伸了出去,放在半空中猶豫了片刻,最後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開門,腳步浮虛的江景辰走了進去。
室內很溫暖,完全可以溫暖他在外面被寒風吹打的身軀。
可當他知道後面可能發生的事情以後,他卻恍如遺世冰窖。
江景辰宛如木頭一般坐在真皮沙發上面,全身僵硬帶著寒氣,手指冰冷。
握著快遞的手緊了又緊,他想要把裡面的東西給丟了,可卻捨不得。
雖然連寄件人的姓名他都沒看,可他就是知道,這半個月來的平靜沒了。
這次等待他的是死刑。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江景辰終於慢慢的開啟了快遞。
不出所料,裡面是一份檔案。
江景辰幽深的眸子淬著冷意,他看著手中白紙黑字上面寫著的東西,突然無聲的笑了。
單薄幹燥的唇,輪廓分明卻冷硬的臉龐,深邃犀利的眸子,挺拔筆直的鼻樑,還有緊繃的手指,無不表示江景辰怒了。
他隨手把檔案給丟在了地上,裡面的東西散落在地面上。
“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明明白白的擺在上面,落腳處的蘇默冉早已經簽了字。
可以這次,江景辰沒有憤怒到砸牆,神態非常的平靜,平靜到,好像這件事根本不曾發生過一樣。
反而是,他掏出手機,打了個最近經常打的電話。
“地址你查到了嗎?”江景辰的聲音有些幹澀,可卻沒有憤怒。
有的只有平靜,像一攤死水般平靜。
“查到了,但是裡面的人早就走了。”
“嗯,不用再查了。”
不用了。
她已經走了。
江景辰知道她,這麼多年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性子?
說走就走,說不要了,就不要了。
就跟不要他一樣。
江景辰怒極反笑,冰冷的笑聲在幽深空洞的公寓裡面響起,聽起來有些滲人。
片刻後,江景辰停止了笑,反而從地上拾起剛才灑落在地上的“離婚協議書”。
從辦公包裡面拿出常用的筆,刷刷的兩下,在右下角簽上了他的大名。
隨後他便離開了他跟蘇默冉曾經朝夕相處了好幾年的公寓,驅車去了酒吧。
紅綠黃的彩色燈光,搖擺的人群,喧鬧的歌聲,這一切,與剛進來的江景辰格格不入。
他坐在酒臺前面,一個人喝著調酒師調製出來的雞尾酒,聽說一杯可倒。
可江景辰卻完全不在乎。
他一口一口的,把顏色靚麗的雞尾酒抿進了喉嚨裡,刺嚨的酒一杯下肚。
可他表面卻依然平靜,好像完全不為所動。
“帥哥,要不要一起來喝一杯?”打扮妖冶的女子,穿著鮮紅色低胸連衣裙,濃妝豔抹的臉上看不出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