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大廳裡
二十來個患者,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每一個人身上都傳來惡臭。
見何紀的草藥已經準備好。
蘇卿墨帶上面紗,伸手為病患把脈。
南宮大將軍棺槨上的毒,只能使人看起來像得了麻風,症狀與中屍毒看起來類似,實際上,脈像呈現出的卻截然不同。
一個沉,一個燥,大夫只看到了表面,未曾分辨出,兩者的反差。
伸手搭在一個病患手腕上,蘇卿墨眉頭皺了起來,神情嚴謹。
脈浮,血液燥熱,面有膿包,口乾唇裂,呼吸急促,伴隨著顫抖。
盜墓賊的本事不小,拿百姓的命不當命。
大善人?
蘇卿墨眼神如炬,周身氣勢凜然。脈把完,用清水洗了洗手,退出大廳。
“墨兒,這些人可還有治?”林清珏上前問道。
“患者喝了有屍毒的血液,病情刻不容緩,牢房裡的人,秦慕淮可以去找顧時年,他會告訴你老鼠的位置。”
“對了,顧時年就是那個打得你沒有反手之力,與揍駱歸留的的是同一個人。”
“什麼?那個人是顧時年?卿墨,你確定?”聞言,秦慕淮,聲音提高了八個音量,頭頂天雷滾滾。
“這怎麼可能?他們完全是兩種相貌。”
秦慕淮很難相信,蘇卿墨說的話,詫異的問道。
“怎麼不可能?顧時年為什麼誰都不打,偏偏打你?你就沒想過,他便是我讓你抓的鬧事者?”
蘇卿墨揶揄著秦慕淮,腳步往後挪了挪,駱歸留和林清珏說的對,不能和智商有缺陷的人靠太近,會被傳染。
見狀,林清珏開口道,“秦大人的學業還沒修完,是時候重修了。”
“大可不必,讓他娘將他塞回肚子裡,從新來過,有人的智商留在了他孃的肚子裡。”駱歸留補充。
在教育秦慕淮這件事上,兩人是出奇的一致。
秦慕淮滿臉通紅,跺著腳,面目全非的臉上,氣到變形。
“你們就這樣欺負我嗎?好歹我還是個知府,在卿墨面前,給我留點面子。”
聞言,駱歸留補刀道,“你的蠢,女人早見識過了。別說面子,裡子也早沒了。”
“女人讓你去做事你還不去做?等著我請你出去嗎?”
駱歸留懶散的語氣,眼神流露出殺氣,秦慕淮,眼神求助的看向蘇卿墨。
“卿墨……”
蘇卿墨點點頭。
秦慕淮訕訕的往門外走,一步三回頭,“可是……裡面的……”
“你認為你的功夫有我好?”駱歸留不客氣的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