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墨回頭看了一眼秦慕淮,“別傻愣著,用布包裹住你的手,扶大叔過來躺下。”
“他怎麼成這樣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秦慕淮問著話,擰眉單手用力,提著宮南城,放在蘇卿墨鋪好的被褥上。
“他這樣為了誰?還不是你智商跟著嘴巴跑了,不得已大叔才做出此等犧牲。”
聞言,秦慕淮有點尷尬,臉不好意思的紅了一下,“我這還不是想著早點抓住盜墓賊嘛!”
“就你這樣抓盜墓賊,盜墓賊早跑了。”蘇卿墨沒好氣的說。
“快點過來幫忙!”
“我想著大叔知道碰他守護的棺槨的毒性質是什麼,開城門的時候,一個個檢查不就知道了嗎?”
秦慕淮為自己辯解。蘇卿墨冷冷的沒有看他。
“你這法子是行得通,前提是在不要打擾驚蛇的情況下。你又是大聲喧譁說出毒性的特徵,又是抓那些受害者家屬,打草了驚蛇,又放虎歸山。”
“這些受害者家屬,激起民憤,鬧得整個陽城雞犬不寧,對你又什麼好處?渾水摸魚嗎?”
“你也不想想,盜墓賊為了大叔的守著的墓而來,挖了那麼多墳,裡面肯定是有渾水摸魚的人。而這些人,和盜大叔守護的棺槨的並非一夥。”
“屍毒分很多種,這種毒素起初還不覺得有什麼,時間一長,病症顯現出來,就像當初我看到的那個盜墓賊一樣。”
說著話,蘇卿墨將手裡的銀針全部消毒完。
“幫大叔把衣服解開,我要給他祛毒。”蘇卿墨話落,開始做準備工作。
秦慕淮聽話的解開宮南城的上衣,在看到他身上腐爛的膿包,差點將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大叔種的屍毒,和牢裡死的那人的毒怎麼這麼相似?”
“肯定相似,我讓何掌櫃的將那人的毒弄到了大叔身上,以便找出衙門裡盜墓賊的內應。”蘇卿墨手握銀針,熟練的落在宮南城的穴位上。
隨著銀針的落下,宮南城,嘴裡的嘶吼聲越發的大,傳到宅子外面,挨著宅子的住戶,每家每戶,嚇了蜷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媽呀……鬼啊!”
“孩子他爹,我們還是搬家吧!再這樣下去,我要崩潰了。”
“搬,明天就搬!”
飛針十八式,每落一針,患者承受的痛苦成倍疊加,一個晚上,東大街的住戶,一大半的人都商量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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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哭聲,女子的尖叫聲,男子的咒罵聲,這個晚上,東大街的住戶,註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
宅子外人心惶惶,宅子內,蘇卿墨手起針落,宮南城一聲高過一聲的嘶吼,響徹整個夜空。
飛針十八式,蘇卿墨在宮南城身上落了十五針,最後一根銀針落下,宮南城嘴裡的嘶吼停歇,他身上腐爛的傷口,膿血往外流出,整個房間裡瀰漫著難聞的氣味。